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一起去大堂了。
江可楠刻意放慢腳步跟韓啟正並肩，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不是說十二點才能到嗎？”
“驚喜。”
“……”江可楠深吸了一口氣，“確實夠驚的。”她差點以為這兩個人要打起來，當然他們的身份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彼時，兄妹二人已經進了電梯，楊小黎擺擺手：“可楠姐，快點。”
江可楠稍微加快腳步，就聽到韓啟正不可思議的聲音：“你讓她叫你姐？”
姓楊的小子喊她名字就算了，楊小黎還叫她姐，這輩分……
“小孩子，不用計較。”江可楠隨口解釋，抬腳進了電梯。
電梯很大，起碼能容二十人，可這兩個人偏偏一左一右，把江可楠放在中間，電燈泡楊小黎識趣地縮在角落。她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紅色數字在跳躍，楊深緩緩開口：“韓總怎麼有這麼大興致，千里迢迢過來接我們。”
楊小黎：“？”
“我跟可楠二哥是朋友，他託我照顧好可楠。”
“原來如此。”楊深作恍然狀，微妙地勾了勾唇，“可楠也是成年人了，更何況還有我在，韓總不必如此費心。”
楊小黎已經感覺到空氣中的刀光劍影了。
“楊總不瞭解，我可以理解，再說，楊總也沒必要了解。”
左右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語，江可楠剛開始還當做什麼都沒聽到，後來越說越過分，她實在是忍不住道：“你們想聊可以找時間單獨聊，別打擾我。”
兩個男人頓時不說話了，楊小黎默默豎起大拇指，果然還是要當事人開口。
叮，電梯到了。
電梯門一開啟，就是富麗堂皇的大堂，前臺和休息區一目瞭然，侍者來往，客人卻寥寥無幾。
“怎麼人這麼少？”楊小黎忍不住道。
“現在是上午，酒莊客人一般下午比較多。”江可楠解釋道。
然而楊小黎還是沒聽明白，一旁楊深詳細解釋道：“莫格利酒莊接待的客人，有八成是長期居住於此，餘下兩成，就是我們這樣的。”
“他們長期住在這裡，就是為了喝酒嗎？”
楊深正要開口，不料被韓啟正接過話：“有些人特地在酒莊租賃地皮，然後親自挑選材料，再由酒莊釀造，產出的酒鬼客人所有。”
楊小黎微微睜大眼，總覺得自己開拓了一個全新的領域知識，忍不住有些感嘆：“這麼厲害的嗎？”
說著，她忽然看向楊深：“大哥，你跟我說話，你的酒是不是都是這樣來的？”
不能楊深開口，韓啟正輕飄飄道：“聽說楊總對酒也有造詣，用這種方式也很正常。”
落井下石，絕對是落井下石。
“我沒……
”
楊深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自家小妹感嘆：“我的天哪，大哥，你平時……”
“別說了，我沒有。”楊深眸光沉了沉，就差抬手捂住她的嘴，頗為羞惱地看了眼韓啟正，“韓總這麼瞭解酒莊的執行，才是真正的行家吧。”
“沒有，我只是為了可楠去了解了一下而已。”說著，韓啟正笑盈盈看了眼江可楠。
然而當事人就像是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一樣，徑直道：“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