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呂宣還抓著長劍不肯鬆手，下一刻，有人站到她身邊，一看，是楊小黎。
她身上已經破破爛爛，臉上也髒兮兮的，那雙杏眸澄澈十分，她說：“我們贏了。”
他們贏了，對，他們贏了。
呂宣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才恢復清明。祁翎州已經離開，兩個人並肩去了休息區，桌上放著兩瓶果汁，不用想，也知道是祁翎州放的。
這傢伙為了避嫌也是不容易。
楊小黎任由化妝師擦掉她身上的髒妝：“宣姐，一會跟我去三號組吧。”
聞言，呂宣動作一頓：“我去那幹什麼？”
“沒什麼，你還沒看過我拍的其他戲份。”
喝了兩口果汁，呂宣擰緊瓶蓋：“好。”
換了衣服，兩個人便去了三號組，這是楊小黎今天最後一場戲，是和趙曼詩的對手戲。
呂宣不太想讓趙曼詩知道，就和楊小黎分開了，她戴著帽子口罩悄悄混入人群，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這裡氣氛很好，工作人員們說說笑笑，群演也聊得熱火朝天，大約是因為再過幾天就殺青了。
這時，一道穿著黑紫色長裙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趙曼詩。
別的不說，光看這身造型，趙曼詩就和原著妖界公主厭琉八分相似。造型師在整理服裝，趙曼詩低頭看著劇本，隨著紅唇一張一合，神色也在跟著變化。
這場戲是小妖和厭琉的對峙，在這裡，厭琉得知自己是假公主，惱羞成怒想殺了小妖取而代之，結果發現人家根本不在乎這個身份。
很快，楊小黎也出來了，卻是一身淡紫色衣衫，烏黑秀髮只纏著一圈同色流蘇。不同於以前的天真爛漫，這次一看到趙
曼詩，楊小黎的眼中就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呂宣看到趙曼詩明顯愣了一下，楊小黎不知說了什麼，趙曼詩露出恍惚的神色。
緊接著，開拍。
這個位置不好，呂宣換了個地方以便更好觀看。她和趙曼詩對手戲很少，所以聽到楊小黎邀請她來這裡時，有一些匪夷所思。
上次微信群聊時，金哲第一個贊同她的說法，而楊小黎是第二個，她的說法是無所謂，反正那些事情她沒放在心上。
可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兩個人很快就入席了，神色隨著臺詞變化，呂宣敏銳地發現楊小黎今天的狀態超出尋常。
之前她們一起參加表演課時，孟老師就說她有天賦，但不能總依賴天賦，那時的楊小黎撒撒嬌糊弄了過去，可現在看來，她也是把老師的話聽進去了的。
“小黎進入狀態好快啊，我感覺趙曼詩有些招架不住。”
“別這麼說，曼詩姐也是圈子裡的老人，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嗎？”
順著話音，呂宣的目光落在趙曼詩身上，她昨天哭得稀里嘩啦，今天眼眶也是紅的，不過這倒是跟原著相符。
她直直盯著楊小黎，痛恨，無助，不甘，彷彿都寫在了眼睛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