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沒敢看她:“你想多了,我怎麼敢說你壞話。”
看著男人小心翼翼的動作,呂宣砸了咂嘴:“算了,還是我來吧,你把頭髮弄上去。”
砸的地方有些尷尬,一邊在額頭,另一邊在頭髮裡面,外面的好清理,可裡面老是扯動頭髮,抹藥也不好抹。
呂宣心生一計:“要不你把這邊頭髮剃了吧?”
“不行。”金哲立刻坐直身子,英俊的臉龐寫滿了拒絕,不,渾身都寫滿了。
“可是現在這樣不好抹藥,也不好恢復。”
瞅著他頭皮那塊還在滲血,呂宣下了決定:“不行也得行,為了能好快點,必須剃。”
“不剃,不抹藥了,過段時間自己會痊癒。”
得,還開始耍脾氣了。
呂宣揪了揪他的臉:“你要是毀容了,我可不要你,留疤也不行。”
“……”明明他才是受傷的人,怎麼又一點都不理直氣壯呢。
最終,金哲還是選擇了剃頭,不過出於對呂宣的不信任,他們連夜去了附近的醫院。
車上,呂宣還在抱怨:“我們之間竟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們可是交往了這麼久。”
“今天不需要。”
就衝著那一酒瓶,還有水果刀,他覺得今天不需要互相信任。
到了醫院,呂宣穿得全副武裝,一身黑看起來像是大姐大,金哲一身運動裝,戴著口罩。兩個人坐在那裡氣場十足,病房裡的人都不敢吱聲了。
醫生看到他額頭上的傷口也皺了皺眉:“打架了?”
“嗯。”金哲悶悶地應了聲。
“年輕人不要衝動,這次只是外傷,萬一傷到顱內,可就不好收場了。”
聽到這話,金哲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呂宣,後者視若無睹,徑直問道:“什麼樣的力道可以傷到顱內?”
金哲:“?”
最終,醫生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金哲也只是剃掉了傷口附近的頭髮,稍微撥弄撥弄劉海,看不出什麼來。
回到車上,看著周圍的夜景,他突然嘆了口氣,本來好好想準備一個驚喜,結果搞成了這樣。
呂宣倒是不甚在意,甚至拍了拍他肩膀:“別灰心,下次咱們做個暗號,到時候我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了。”
“那就不叫驚喜了。”格外鬱悶。
“那我下次直接開門總行了吧。”
“不行,萬一碰到壞人怎麼辦,這次是我,下次萬一是別人,還帶著武器呢?”
呂宣喔了一聲:“那算了。”
不能算,怎麼能算了呢,他可是滿懷期待而
來,現在呢,腦瓜子疼得嗡嗡的。
瞅著這孩子滿臉怨念,呂宣突然抬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蜻蜓點水一下:“現在呢?”
藉著車裡的微弱燈光,一雙狐狸眼彷彿盛著星光,眼尾上挑帶著些許狡黠,些許慵懶,讓人一眼就挪不開視線。
男人的喉結下意識滾了滾,他本來就是賭氣開玩笑的,這會呂宣一服軟,當即什麼氣都沒有了。
尤其是看著她略微狡黠的笑容,金哲抬手按著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