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韓啟正看了過來，江可楠搖搖頭：“沒事。”頓了頓，她看向韓嘉馨，“開鎖公司的人呢？”
從做飯到現在，起碼一個多小時，難不成她叫了國外的開鎖公司？
對上她略帶審視的目光，韓嘉馨心虛地笑了笑：“我打電話問問。”說著起身離開。
餐桌上瞬間剩下兩個人，韓啟正忍不住開口：“晚飯怎麼樣？”
“很美味，多謝款待。”
聽著官方回答，韓啟正神色有些黯然：“可楠，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沒必要這麼公式化。
當然，後面那句話他沒說出來。
後者自然聽懂了，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妥，便換了個話題：“這麼好的廚藝，你是從哪裡學的？”
聞言，韓啟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小激動地說起來。其實他的廚藝還真不是一時興起拜師學藝，而是以前家庭條件不好，身為家裡的老大，剛上大學的他就扛起了整個家。
回憶一幕幕湧上心頭，繞是已經功成名就，韓啟正也忍不住有些傷感。
他說：“後來越來越忙，陪嘉馨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但只要有時間，哪怕再累，我還是堅持親自下廚，她喜歡我做的菜。”
說到最後一句，是一個父親從心底發出來的驕傲。
江可楠從來沒有像這樣跟他聊過天，或者說，他們沒有過這樣一個方式交流過。
仔細一想，這座大房子除了父女，也就只有她經常出現，江可楠倒是知道他的父母已經去世，只是還有一個妹妹……失蹤後一直沒有找到。
看著男人眼底難掩的悲傷，江可楠感覺氣氛有些沉重，她似乎不該開這個口，把人家的傷疤揭開。
她想了想，道：“現在都過去了，他們一定也希望你和嘉馨過得好。”
韓啟正點點頭，過去這麼久，他自然接受了現實，只是想起來難免有些傷感。
目光落在江可楠面前分毫未動的湯上，忍不住道：“湯快涼了，趁熱喝吧。”
聊了一小會，確實有些渴，喝了幾口，江可楠愣了一下：“這……”
“跟剛開始喝的不一樣，有安神，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聽到這個解釋，江可楠勾了勾唇：“難怪韓總看起來這麼年輕，原來是自己一直在保養。”
話音落下，她才察覺這話不妥，下意識看過去，就見韓啟正面帶笑意：“原來你也這麼覺得。”
他心情似乎很好：“嘉馨一直這麼說，我都不相信，今天聽到你說，我就信了。”
這話也不對勁。江可楠總覺得怪怪的，以前韓啟正說類似的話，她心裡總是毫無波瀾，甚至想談一兩個專案。
可能是因為吃人嘴短？
她當然知道不是這個，只是出於某種不知名的
原因，下意識把情緒壓了下去。
“廚房的湯還有，想喝的話，我再給你盛一碗。”男人再次開口，也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江可楠低頭看了眼，不知不覺湯已經喝完了，而唇齒間還縈繞著香味，她也不客氣，徑直把碗遞過去：“多謝。”
男人笑了笑，又盛來一碗：“你要是喜歡，我跟二嫂說一聲，對了，她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江煜城夫妻倆度蜜月，小程小艾迴國去，她又開始以前的生活了。”提起莫宛雲，江可楠倒是沒了以前的針對和不爽。
江家出事的時候，莫宛雲一個平時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要過問的人，竟然閉上了那張嘴，還把自己的小金庫倒騰出來。
聽說二哥要跟她離婚，她還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