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庭也氣得說不出話,虧他剛剛還差點自我感動到落淚,結果人家在這逍遙自在。
話不多說,季司庭直接撩起褲筒,把新傷口遞到老頭子面前:“你看,你自己看,我受傷了,工傷!”
說著,他又把舊傷露出來,理直氣壯:“還有這個,看到沒有,你知道我身價多少嗎,我這兩條腿是上了保險的,你得賠償!”
季司庭雖然看著有些不著調,但平時也喜歡健身鍛鍊,身體柔軟度很強悍。
所以他這一抬腳,幾乎是把腳踝送到季文濤面前。
後者盯著傷口看了幾秒,露出嫌棄的神色:“你是不是沒洗腳?”
“……這是重點嗎?”季司庭驚了,同時把兩個褲筒擼起來,兩個傷口的位置居然驚人的相似,“你兒子被打了,就為了幫你去拿什麼破頭髮,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震驚,愧疚?”
季文濤反應了幾秒鐘,終於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的個乖乖,快坐下讓爸爸看看,哦喲,到底是誰,竟然敢對我兒子下毒手,兒子你告訴我,爸替你報仇。”
假,假的很。
偏偏季司庭又不能說什麼,他指著舊傷口:“這是姓金的踢的。”
“金家的太子爺?”季文濤搓搓手,臉上的憤怒悄然散去。
某人渾然不覺,指著新傷口:“這是姓江的踢的,就是華國C城新城國際的江煜城。”
聽到這個名字,季文濤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著,季司庭又擼起袖子,白皙面板有些泛青,悽悽慘慘:“這也是他捏的,他不是人,還有這……”他扯下毛衣露出肩膀,果然也有些泛青。
季司庭哀哀怨怨地哭訴著,季文濤哆哆嗦嗦地問:“兒啊,他該不會是對你……”
眼看著老頭子目光掃了自己全身,季司庭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季文濤先生,請停止你危險的思想。”
“喔。”
既然沒有損失,那就放心了。季文濤在沙發上坐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哦?”季司庭瞪大眼,“你還是我親爹嗎,你兒子被兩個男人欺負了,你竟然無動於衷?”
“那我能怎麼辦,我一把老骨頭,去了不就是送人頭嗎?”季文濤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只是個戰五渣。
見他還要開口,季文濤直接道:“
一個金家也就算了,你竟然連江煜城也得罪了,這不是明擺著要你爹的命嗎?”
季司庭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爸,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不論什麼事都會幫我擺平,現在我被人欺負了,你居然裝縮頭烏龜?”
“放肆!”季文濤拔高聲音,目光落在他已經被遮住的傷口處,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起身去找了藥箱。
季司庭從小頑皮,所以季家每個房間都有應急藥箱,這二十多年來,每個房間的藥箱都開啟過,也是操心。
看到老頭子動作熟練地開啟藥箱,季司庭一肚子的氣突然消了,他準備從季文濤手裡接過醫用棉和碘伏:“我自己來。”
季文濤沒有理會,徑直蹲下,示意他挽起褲腳。
一共四處傷口,每一處,季文濤都仔仔細細擦過,然後貼上繃帶。
看著老頭子小心翼翼的動作,季司庭滿腔愧疚,差點掉了眼淚。
不管他在外面怎麼瘋,回到家都有爸媽給他安慰,給他處理傷口。
而那個可能是爸爸女兒的女人,聽說身世十分坎坷,她是怎麼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