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自然沒說什麼。
吃過飯，兩個人坐在陽臺，徐意舟打著遊戲，問：“記者釋出會，他來嗎？”
她口裡的他，就是徐母現在的丈夫。
“他不方便露面。”
“哦。”徐意舟撇撇嘴，“不來正好，到時候你也別去，否則影響我發揮。”
似是怕徐母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還特地解釋了一句：“到時候碰到她，我還有一出大戲要演。”
這下明白了，徐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是她沒有好好陪著女兒長大，才養成這麼獨立要強的性格，不過這樣也好，能抗事，比她這個母親強多了。
……
不知道是誰放出了天城娛樂和節目組洽談的訊息，左欣欣一覺睡醒，就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評論。
【天城娛樂要放棄呂宣了，以前是搖錢樹，現在是掃把星。】
【聽說後天就是記者釋出會，坐等看戲。】
【希望節目組果斷解約，垃圾模特，毀我綜藝！】
大約是這種事情經歷多了，左欣欣內心絲毫不慌，就是擔心呂宣會多想。
簡單洗漱後，她帶著廚房做好的早餐去找呂宣，後者正披頭散髮窩在床上刷微博，看到她，呂宣掀開被子一角，拍拍空白處：“來吧，我的欣貴人。”
左欣欣哭笑不得地鑽了進去，就看到呂宣的手機介面，是她最新微博的評論區，短短几天，熱評全部被黑粉控評，無一例外的謾罵和嘲諷。
“別看了。”
呂宣卻不以為然：“你放心，我心態穩得很，不就是失業嗎，又不是沒失過。”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螢幕上狂按，左欣欣一看，是個新暱稱，不由挑眉：“你的小號？”
“很明顯嗎？”編輯了一段文字，點選傳送，呂宣看了眼暱稱【我是小號】，乾笑兩聲，“低調，低調。”
左欣欣這才看明白，呂宣這是在拿小號跟評論區一個人懟起來了，對方似乎也線上，回覆得非常快。
只不過回覆的是私信——【呂宣的狗去死，不看看自家主子幹了什麼事，就來這亂咬人，怎麼狗窩不夠你待了？】
呂宣打字如飛——【反彈。】
左欣欣：“……”
兩個人互罵了一會，最後以對方手機沒電結束，呂宣還十分囂張地說下次再戰，然後退出微博。
她顯然意猶未盡，左欣欣看著她的黑眼圈，突然開口：“昨晚什麼時候睡的？”
對上左欣欣威懾力十足的眼神，呂宣打著哈哈：“也就一二三四五六點。”
那就是六點。
看起來沒心沒肺，實際上心裡還是不好受的吧。
呂宣撇了撇嘴，靠在左欣欣肩膀上：“昨晚我媽給我打電話，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她
說，讓我別幹了，回家，這委屈誰愛受誰受。”呂宣的聲音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哽咽，“你說，就我媽那點退休金，能養得起我嗎，我一個包，她退休金就沒了。”
左欣欣哭笑不得：“讓姨媽把你的包賣了吧，還能存不少錢。”
“不行，那都是我最愛的，那是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呂宣捂著胸口，一雙狐狸眼泛起幾分堅毅，“到我手裡的東西還想出去，想都別想。”
說著，她像是聞到了什麼，很快目光落在床頭櫃的早餐上，眼睛唰地亮了：“你帶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