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季文濤喘著氣坐下來，突然捂住臉，“司庭啊，你應該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當年經歷那些事的人是你……”
“別，我沒你那麼蠢！”季司庭做了個停的手勢，“我比你英俊瀟灑，當然也比你有腦子，那幫高利貸絕對騙不了我。”
季文濤沉默一瞬，又哭訴起來：“……所以爸當年單純啊，爸當年……”
“停，我不吃你這套了，總而言之，必須得等我節目錄制結束才能去。”說著，季司庭把頭髮小心翼翼塞進上衣兜，拍拍屁股走了。
看著兒子毫無留戀的身影，季文濤坐在椅子上，開始懷疑他為什麼要生這個兒子。
女兒多好，看欣欣，漂亮知性優雅大方溫柔賢淑善解人意，再看那個混小子，怎一個醜字了得？
想到這，季文濤又嘆了口氣：“小王。”
門口的助理立刻應聲進來：“季總，有什麼吩咐？”
季文濤無力地抬了抬手：“節目要錄到什麼時候？”
“大約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
萬箭穿心，季文濤一臉滄桑：“去，再找兩個人過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季總，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小王有點不放心。
“我讓你快去！”季文濤坐直身子，“再晚點，就湊不夠一桌麻將了！”
“……”
四個小時後，季司庭終於重新出現在休息室。
他一來，季文濤自摸不要了，直接拎起外套：“走！”
車就在樓下，助理小王還跟在後面，季文濤就迫不及待把兒子塞進駕駛座，自己坐到後面。
奔波了幾個小時的季司庭一臉奔潰：“為什麼你不開車？”
季文濤又激動又緊張：“少廢話，快走，頭髮沒丟吧？”
季司庭不想搭理他，直接開著車疾馳而去，獨留小王一個人在原地呆若木雞。
父子倆風風火火趕到醫院，直奔院長辦公室過去，把年近六十的院長嚇了一
大跳。
季司庭小心翼翼從兜裡摸出透明袋，季文濤如獲珍寶般接過來，一步三停地把透明袋遞給院長。
院長跟他是老熟人，深知季文濤秉性，當即抬手把袋子拿過來，驚得季文濤哎哎哎直叫。
院長撫了撫老花鏡：“頭髮？”頓了頓，“女人的頭髮？”
他看向季文濤，只見後者面露羞澀：“不瞞你說，這頭髮……”
“這頭髮是季家失散多年的女兒的，院長爺爺幫忙鑑定一下。”季司庭快被這個爹氣死了，直接一口氣說出來。
院長倏然睜大眼，看看季文濤，又看看季司庭，山羊鬍子顫了顫，最後吐出四個字：“誰的女兒？”
“他他他！”季司庭嚇一跳，連忙指著季文濤。
激動過後，季文濤終於冷靜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呢，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季司庭：“院長爺爺我們先過去吧。”
“好的。”
眼看著兩個人要走了，季文濤這才抬腳跟上去，緊張兮兮看著院長手裡的透明袋：“好不容易拿到的，可別弄丟了。”
院長的老寒腿走得更快了。
親子鑑定需要一定時間，但看季文濤一臉滄桑的樣子，院長實在是不想多看兩眼，加派人手，也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