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一聽這話,宋齊璋坐直身子,可他還記著宋唯風和秦悅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穩住左欣欣,於是又咧嘴笑起來,“行,我知道了,回頭我把那些東西看一遍。”
左欣欣依舊皺著眉:“不是讓你只看,還要你自己編制,二舅讓我幫你,可是你這個樣子,我要怎麼幫?”
宋齊璋擺了擺手:“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今天就不看了,我們來聊天吧。”
左欣欣沒有說話,還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見狀,宋齊璋神色間似是有些不耐,正要說什麼,就聽左欣欣忽然開口:“你眼角那的傷是怎麼回事?”
宋齊璋眼角下方有塊褐色疤痕,也不像胎記。
見她不再像宋唯風一樣斥責他的工作,宋齊璋立刻來了精神,控訴道:“還不是宋南至害的,要不是他,我這張臉也不會毀容。”
唔,又一個新聞?
不等左欣欣問,宋齊璋自己說了起來。
原來,他和宋南至小時候關係還可以,雖然宋遠懷和宋唯風不讓他們接觸,但一家人難免有碰面的機會,那時候他們也還小,又是家裡僅有的同輩,偷空便玩到了一起。
有一次過年,他們趁著大家一起準備年夜飯的間隙,又偷偷跑去花園裡玩,烏漆嘛黑的,宋齊璋就要去拉哥哥的手,誰知道卻被反推了一把。
“我摔在人工湖旁邊的石頭上,這兒縫了好幾針。”宋齊璋指了指眼角的傷痕,隨後一副恨不得將宋南至千刀萬剮的樣子,“從那以後,我就不待見他,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竟然還想害我!”
左欣欣之前就有些不解,如果單單是因為爭搶財產,也不至於他們見面就掐,沒想到他和宋南至還有這樣的恩怨。
除此之外,依照宋齊璋的性格,恐怕這這麼多年來,類似的事情不在少數。
左欣欣隨口問了一句:“沒有辦法祛除嗎?”
宋齊璋咧咧嘴:“為什麼要祛除,我就是要讓這塊疤留著,隨時提醒自己,也告訴所有人,宋南至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這孩子也挺有心計的。
左欣欣離開後,宋齊璋看著桌上絲毫沒有變化的報告,摸出手機就給宋唯風打了個電話。
宋唯風很快接了起來:“齊璋,專案怎麼樣了?”
宋齊璋沒好氣道:“專案專案,就知道專案,我是你親兒子,你就不知道關心關心我。”
宋唯風也不介意他的語氣,哈哈一笑:“好好好,那你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想我跟你媽?”
“左欣欣沒有幫我看報告。”宋齊璋撇了撇嘴,一開口還是工作的事情,“
我只不過是讓人幫我寫一份,她把過關我再自己寫,可她連看都不看。”
宋唯風還是很瞭解自己兒子的,耐心問道:“欣欣具體是怎麼說的?”
宋齊璋將左欣欣原話轉述,宋唯風的聲音跟著拔高:“欣欣說的沒錯,你現在好不容易讓老夫人刮目相看,不能總是依賴別人。”
宋齊璋卻不這麼想,他憤憤道:“她竟然讓我跟老夫人說,把專案轉交給她,真實白日說夢!”
“閉嘴!”宋唯風終於斥責了一句,緩了緩,才繼續道,“欣欣那是被你氣的說的胡話,她要是真有那個心思,還敢光明正大地跟你說,難道她就不怕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