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韓嘉馨輕笑出聲：“你也真是不謙虛。”
江煜城沒有說話。
這是他們兩個今天第二次比較長的交談，左欣欣低頭垂眸，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小艾三歲生日的時候，對著櫥窗裡一架鋼琴模型愛不釋手，那渴望的樣子，像極了剛才問她能不能玩鋼琴的模樣。
明明是幾年前的事情，現在卻一下子湧上心頭。
“小艾好棒啊，小程要不要來試試？”陳玉蓉摸了摸小艾腦袋，自然也沒忘了小程這個孫子。
只是她對這個小孫子有些琢磨不透，因為小程的性格和江煜城小時候太像了。
比同齡人成熟，穩重，儘管大部分時間還是孩子心性，可認真起來，讓陳玉蓉有些不知所措。
或許是出自於對江煜城兒時嚴厲教育後幡然醒悟的愧疚，也或許是因為小程思維獨立，陳玉蓉覺得這個小孫子嘴上喊著奶奶，實際上根本沒有把她當做親人。
不過也是，這才第二次見面。
來日方長。
聽到陳玉蓉的話，小程搖了搖頭，他不喜歡彈鋼琴。
陳玉蓉正要說什麼，就看到身邊的小傢伙張著小嘴巴，可愛又滑稽地打了個哈欠。
“小艾是不是困了？”
小艾點點頭，跳下凳子揉著眼睛向左欣欣走去：“媽咪，小艾想睡覺……”
“乖，媽咪不是說過不要拿手揉眼睛嗎？”左欣欣連忙上前去，彎腰把小艾抱起來，江煜城適時過來，用紙巾擦了擦小艾有些潤溼的眼角。
陳玉蓉優雅一笑：“既然這樣，那欣欣，你就帶著小程小艾迴去休息吧。”
“好，跟奶奶說晚安。”左欣欣點了點頭，轉頭親了親小艾臉蛋。
小艾揮了揮手，嗓音軟糯：“奶奶晚安，奶奶明天見。”
“晚安，小傢伙。”陳玉蓉抬手點了點小艾鼻尖，看向左欣欣的目光柔和了些，“今天辛苦你了，早點休息。”
左欣欣莞爾頷首，正要帶著小程小艾迴房，就看到小艾拽住了江
煜城的胳膊：“爹地，我們去睡覺吧。”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神色不一。
陳玉蓉眼中掠過一抹錯愕，但很快恢復正常。一旁的江可楠倒是挑了挑眉，上次江煜城這小子還是和人家分房睡，現在居然就睡到一起了。
不得不說，速度速度。
韓啟正的目光基本都在江可楠身上，此時卻也望了過來，隨後又將目光落在韓嘉馨身上。
別人不清楚，他這個做父親的可一清二楚，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把一顆心拴在江煜城身上，這次回國雖然是因為工作，可難保沒有其他因素。
然，韓嘉馨在聽到小艾的話時，不但沒有表現出不滿，反而輕笑一聲，道：“煜城，你女兒好可愛。”
“好，爹地陪你們睡覺。”觸及到女兒渴望的眼神，實際正中江煜城下懷。
他笑著從左欣欣懷中接過小艾，然後看了眼左欣欣：“走吧，他們兩個今天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