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偷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把左晴雪哄睡著後，張春麗看著陽臺的一片狼藉，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臉上的皺紋都好像多了幾道。
……
左欣欣在飛機上和呂宣談天說地聊了好幾個小時，話題除了巡展，就是圍繞著江煜城和兩個孩子。
好在他們坐的是商務艙，不用顧忌太多。
聊著聊著陣陣睏意襲來，兩個人各自睡了一覺，再醒來，飛機已經在Y國上空。
Y國和國內時差有五個小時，飛機落地是，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專車已經在機場外等候，左欣欣的行李直接交給了呂宣的經紀人，倒也樂得輕鬆。
到了酒店分配房間，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和呂宣就住在彼此隔壁。
行李箱放到房間，左欣欣換了睡衣去洗漱，剛從衛生間出來，手機就響起一陣急促的視訊通話提示音。
一看，是小艾的微訊號發過來的。
左欣欣心中一暖，接了起來。
果不其然，手機畫面晃了幾晃，然後出現了小艾從下往上的視角，竟然出現了小小的雙下巴。
左欣欣頓時覺得等回國後，要給小艾控制食量了。
“爹地再舉高一點——”
小傢伙似乎也發現這個視角不太好，一陣嘈雜後，角度變成了從上到下，一個萌萌噠小可愛頓時出現在螢幕中。
看周圍的環境，應該是在客廳，小程正坐在小艾身邊，一雙深褐色眸子直勾勾盯著螢幕，眼中的思念不
言而喻。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開這麼遠。
透過小小的手機螢幕看著兩個孩子，左欣欣突然鼻子一酸，哎，果然她後來越來越敏感了。
“爹地說媽咪那裡是晚上，所以我們聊一小會會就睡覺好不好，媽咪？”
角度正了，小艾終於甜糯糯開了口，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螢幕，恨不得從手機螢幕鑽過去，撲進媽咪懷裡。
“好啊，你們在家要聽爹地的話，記得好好吃飯，知道了嗎？”左欣欣拿著手機躺在床上，不放心地囑咐著。
“知道了。”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道。
手機螢幕抖了抖，但很快就穩定了，只是離得遠了些。
小程坐到小艾身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媽咪在那邊也要好好吃飯，我會好好照顧笨小艾的。”
兒子還是這麼懂事。
“好，不過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晚上跟妹妹一起睡覺的時候，不許踢被子，知道了嗎？”左欣欣笑道。
小程撇撇嘴：“我才不會，只有笨小艾會踢被子。”
“我沒有！”莫名中槍的小艾不服氣扯著嗓子喊，“媽咪，哥哥欺負我！”
左欣欣笑得樂不可支。
“咳——”
這時，一道低沉輕咳聲傳了過來。
左欣欣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還有某人的存在。
她皺了皺眉：“你感冒了嗎？”
電話那邊的江煜城其實只是想表達一下存在感，但既然左欣欣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拂她的面子，便淡淡應了聲。
左欣欣：“那你離孩子們遠點，小心傳染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