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左欣欣鼻尖有點酸。
“弄疼你了?”看她眉頭皺了皺,江煜城眼眸閃了閃,立刻停了下來。
他也不知怎麼,看到左欣欣臉上的巴掌印,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正不知從何發洩,就聽到兒子的暗示,他便二話不說帶著左欣欣來到自己房間。
女人臉上根根分明的紅色手指印就像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他臉上一樣,火辣辣的疼。
從秀展下臺到現在,中途她究竟遭受了什麼不公的待遇或評判,江煜城有點不敢想象。
他很清楚輿論的可怕,每年因輿論患抑鬱症或自殺的藝人或普通人不在少數,所以他儘可能地動作輕柔,沒想到還是弄疼她了。
而且看左欣欣眼眶紅紅的樣子,疼得不是一星半點。
而聽到江煜城的話,左欣欣搖了搖頭:“沒事。”
說著,她就要從他手裡拿過毛巾,卻被後者躲開。
左欣欣也沒心思跟他較勁,只能任由他折騰。
幾分鐘後,臉上的紅印明顯減淡了些,看起來也沒那麼腫了。
毛巾已經溼透,江煜城便起身去換毛巾。
看著他頗為忙碌的身影,左欣欣忽然想起他生病時忙來忙去的自己。
不管他是因為孩子還是什麼,至少現在,左欣欣被江煜城這一舉動感動到了。
外界高高在上的總裁能對一個相識不到幾個月的女人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
江煜城換了新毛巾出來,就看到左欣欣頗為失神地看著自己。
他心中一動,竟下意識喜歡那樣的眼神。
他一定是瘋了。
“眼珠子掉了。”
忽而聽到如此驚悚的一句話,左欣欣猛地回過神,沒好氣白了眼江煜城:“幼稚。”
江煜城卻像惡作劇成功一樣笑了起來。
男人笑著的時候與平時嚴肅的樣子判若兩人,明明笑起來很好看,卻總是板著一張臉。
“想問什麼就問吧。”
江煜城繼續給左欣欣冰敷著,見她唇瓣微抿,一雙杏眸忽閃忽閃,看看這裡,看看那裡,就是不看他,江煜城有些好笑地開口。
聞言,左欣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見狀,江煜城眼眸微沉,也就沒有繼續開口。
一共冰敷了三次,直到左半張臉快沒知覺了,江煜城才說了句差不多了。
左欣欣連忙拿一塊乾淨的毛巾擦掉臉上的水漬,然後揉搓著冰涼的臉蛋。
看著重新變回冷峻面容的江煜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得白了一眼江煜城,沒再說話。
看著欲言又止的左欣欣,江煜城心中微動,誰知下一刻,就遭受到了對方的白眼,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左欣欣到底在想些什麼。
雙方大眼瞪小眼,愣了幾分鐘,還是江煜城率先打破了尷尬,問道:“怎麼回事?”
左欣欣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臉上的巴掌印,但是現在她被那些流言蜚語搞得心煩意亂,哪兒還有心思去和江煜城解釋這其中的緣由。
微微撇了一下腦袋,她輕聲說:“沒事。”
江煜城心知肚明,看她現在鬱郁寡斷的狀態,明顯是因為那些滿天飛的輿論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