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諾不知道聽過了多少遍這種話,心中不由譏笑著吳奇默還是跟從前一樣表情浮誇,她這種官二代,還真是令人生厭。
嘴巴抿了抿,巫諾裝作可憐巴巴的模樣,跟眾人解釋道,“我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人,她是我的雙胞胎姐姐,可我真的不是她,我的名字叫巫心,上次跟這位秦先生打官司的時候,他見過我身份證的。”
說話間,巫諾看向秦長胥,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委屈的說:“我聽聞秦先生在我們市也是小有名氣的,大家不至於不相信他的話吧。”
秦長胥看向巫諾,眼底浮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很好,學會利用他了。
巫諾被他看得心裡莫名一慌,但還是裝作平靜的樣子,衝他笑了笑。
剛才圍著巫諾找茬的幾個傢伙,看看巫諾又看看秦長胥,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顯然只要秦長胥不開口,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巫諾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秦長胥一點兒也沒有要開口幫她的樣子,旁邊的吳奇默也是一臉戒備,估計是怕她回來把秦長胥從她身邊搶走吧。
呵,卑微的女人!
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秦長胥開了尊口:“對,巫小姐的確沒說謊。”
語畢,他俯身,逼近巫諾,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我秦長胥的人情可不好欠,你最好想好怎麼報答我。”
說完,他快速跟她拉開距離,重新虛摟著吳奇默,衝眾人紳士一笑。
誰還不知道秦長胥的地位,頓時陪著笑臉,跟巫諾道歉。
待那些人離開後,吳奇默上前一步,不經意擋在秦長胥的前面,也不管巫諾願不願意拉住她的手,喜悅道:“巫小姐你真好命,長胥這樣善良的人替人解圍是常有的事。”
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放開巫諾的手,親暱地挽起秦長胥的手臂,嬌羞道:“過幾天我和長胥就該訂婚了,巫小姐如果有興趣到時我給你送請帖,一起來玩啊。”
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客客氣氣,她卻暗暗觀察著巫諾的神情,想要從中看出破綻。
是的,她才不相信什麼所謂的雙胞胎姐妹,既是姐妹,那巫諾因秦長胥而死她還能這麼泰然處之地面對他?
巫諾心中哪能不明白她的小九九,當即大方的笑笑:“好啊,秦先生人這麼好,果然妻子也是知書達禮,溫婉可人,這麼盛情相約我當然不能推辭了。”
聞言,吳奇默不甘心地還想試探她,一旁的秦長胥卻是沉下了臉,率先一步走開。
吳奇默衝巫諾抱歉一笑,緊接著跟了上去,在外人面前裝作濃情蜜意的模樣。
可心裡,吳奇默卻是暗暗地將“巫心”二字記在了心上。
秦長胥和吳奇默離開不久,翹搖便歡快的跑了過來,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調戲道:“我的心肝小寶貝哎,我哥怎麼把你一人放這了,也不怕被別人拐跑了。”
“去你的。”巫諾嫌棄的白了她一眼,“還有,我剛才碰見秦長胥和吳奇默了。”她語氣十分不好。
“我去,我哥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吧,這都辦的什麼事啊。”翹搖假啐了口口水,捋起本不存在的袖子:“等著,我去幫你找我哥算賬去。”
“……”巫諾拉住她,“得了啊你,戲有點兒過,你要是敢教訓你哥你就不是翹搖了。”
“嘿嘿嘿,”小心思被戳破的翹搖也不尷尬,厚臉皮的蹭著她的胳膊:“知我者,諾諾也。”
“噓,”巫諾皺了皺眉,四下看了一圈,然後跟她說:“有人的地方叫我巫心。”
“哦,好的。”
翹搖立刻心領神會。
沒一會兒,翹塵也回來了。他知道巫諾不想看見秦長胥,便提前帶她離開了會場。
次日清晨,巫諾換好運動服,脖子裡掛了一條毛巾,又戴上耳機,裝備齊全後,跑進了她家附近的三山公園。
不得不說,“術業有專攻”這話真是誠不我欺,心理醫生每天晚上跟她影片連線進行心理輔導,在加上每天早晨跑,她這身心健康果然是得到了質的飛躍,她回國這麼久,整個人的狀態的確好了不少。
即便是前幾次遇見秦長胥和吳奇默她也沒有太難受,應付他們也是遊刃有餘。
等有機會,她還真得好好感謝翹塵給她找來的心理醫生。
人叫啥來著?額……她好像記不得了,還是沒問過?
正想著,她腳下一個不注意,絆到了什麼東西,猛地向後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