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才十二歲,才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生父也就是陳老爺子。他筆直的坐在沙發上打量著他。
那眼神之中的不滿讓他有些打怵,卻強忍著了下來。只因為自己母親叮囑過他,讓他不要爭執更不要做出抗拒。
那時還意氣風發的陳老爺子,懷裡還抱著陳宇。看著面前站著的秦長胥就跟見了髒東西一樣的嫌棄。
末了只丟下一句:“給我安分些,否則……”
語言中的威脅不言而喻,從那時起。秦長胥就發誓自己之後絕對不會回到這個令他作嘔的家。
思緒拉回,看著這裡的陳設還依舊沒變。內心翻湧,真是世事無常。抬起腳步鏗鏘有力的踏了上去。
“老爺,長胥少爺回來了。”陳管家敲了敲門。
裡面發出沉悶的一聲進來,他立刻開啟門讓秦長胥進去之後關上了門。
床上的陳老爺子抬眼看了一下進來的秦長胥,在聽到車聲的那一刻,他便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正做著了。
雖然不是真的病,但好歹把戲給作全了才行。
厚重的聲音帶著時間的沉澱,陳老爺子泰然自若的丟下一句:“來了。”
看到陳老爺子正坐床上的精神樣,就知道自己被騙了。秦長胥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呵,這就是管家口中所說的病重?可真是會演戲。”出口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他修長的影子在燈光的照射下斜長了些。
淡然的看著秦長胥說出這番話。陳老爺子已經在預料之中了,所以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他下床,穿上拖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氣惱是必然的,秦長胥壓下怒氣盡量的讓自己的情緒不那麼的失控。
瞥了一眼陳老爺子道:“你倒也豁的出去說自己病重,就不怕折壽?既然你沒毛病,那我就不多留了。”
抬腳就想離開,就聽到身後想起的一句:“你難道不在意那個叫巫諾的女人?”
一下子頓住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去看著陳老爺子。秦長胥雖然不喜被人騙的滋味,但是既然來了他倒也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於是坐了下來,神色嚴肅的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要利用巫諾來威脅他不成?
陳老爺子也跟著冷笑一聲,深知他是誤會了。“不用緊張,我只不過是隨口提一提罷了。”
隨口一提?他才不相信。
秦長胥心裡就像佈滿了荊棘一般,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陳老爺子像是看著什麼危險的東西一樣。眼神裡滿是戒備。
一下子胸膛不可抑制的跳動的厲害,冷炙的丟下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她不利的話,就別怪我。”
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大了,陳老爺子沉浸在自己小時候對他的回憶之中。
那時候還懼怕他的兒子秦長胥居然長的那麼的高大了。想到他還曾經是軍人的身份,心裡也不由得有些自豪。
不愧是自己的兒子,當聽到秦長胥對自己的咆哮時他也毫不避諱的暗示道:“我想做什麼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公司,我不會接手的。”秦長胥神色冷峻的對於陳老爺子要讓他接受這件事,他毫不猶豫的再一次拒絕了。
噗嗤一笑,陳老爺子笑的淋漓盡致。“沒想到啊,沒想到。長胥,不愧是我的兒子,面對陳氏這麼一大集團你都可以毫不動心的拒絕了我。”
說實話,他之前還以為這小子只是欲擒故縱的引起他的興趣。看來這是個成材的料,陳氏交給他還有誰能夠勝任。
門外偷聽的陳宇氣的發狂,那個孽種怎麼配擁有繼承財產的資格。
況且他才是陳氏正兒八經的少爺,而他,左不過一個骯髒下流的私生子罷了。有什麼資格和他爭奪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