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翹塵氣極反笑:“不過我現在很冷靜。我只問你,你接近巫諾的目的是什麼。”
秦長胥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因為他總不能說因為巫諾能治失眠吧,於是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像踢皮球一樣把問題拋回去:“難道你在與別人交談的時候也這麼揣測對方嗎?這好像不是個好習慣。而且我也可以問你,你對巫諾如此上心,你又帶了什麼目的?”
“你在汙衊我。”翹塵狠狠的盯著他。
“你要告我嗎?那你的贏面不大……”秦長胥一臉從容,甚至還有心情喝口咖啡:“而且我不過是合理推測而已。”
“你很狡猾。”翹塵將身體靠在椅背上,但肌肉仍然緊繃。
“你也很暴躁。”秦長胥回他。
“你最好離開她。”翹塵說。
心照不宣,這個“她”自然是巫諾。
“理由?”秦長胥挑眉,他可不怕這個傢伙,就算咄咄逼人,他也可以做出有力的回擊。
“我認為你心懷不軌。這理由很充分吧?”翹塵的話幾乎有些挑釁了。
而秦長胥的確有了些被激怒的跡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夠容忍這種嘲諷,他想。
“你從一開始就在針對我,為什麼?”秦長胥問:“嗯,我猜猜,我讓你有了危機感?所以必須儘快解決,對不對?”
“你知道,這麼突然地針對一個人,換誰都不會覺得心情好。而你,十分,自以為是。”秦長胥的話中也多了攻擊性,諷刺得直接有效。
“我出現在巫諾身邊,你第一反應就是我不是好人,繼而要把我趕跑,像一個,一個很笨的騎士。然後把我弄走了以後呢?你是不是會對巫諾說,你看,他圖謀不軌,我是正人君子,以此鞏固你的形象?”秦長胥眼神變得冷漠,看著翹塵的目光有如冰刃。
“我只是在保護她。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裝腔作勢,幾句花言巧語就能騙的女孩團團轉。誰知道巫諾是不是被你騙的那個?”翹塵怒火中燒,但他不想接受其他人探究的目光,只能壓低音量吼道。
“嘖,偉大的騎士。”秦長胥毫不留情地嘲弄他:“看來在你心裡巫諾只是一個被幾句花言巧語就可以哄騙的白痴?”
“我沒這麼說。”翹塵惡狠狠地盯著他。
秦長胥一聳肩,示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行,兜了這麼久圈子,你還是不肯說出目的。不過這我猜也猜到了。你這種人,還能為什麼呢?錢吧。”
“我無意與你多費口舌,你想要的不就是錢?要多少,你開個價,我出,你滾出巫諾的生活。”翹塵甚至拿出了一支筆,只要秦長胥說出一個數字,他就可以寫在支票上。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顯然是赤裸裸的侮辱,秦長胥也是真的有點動氣了,只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兒打起來,否則不好收場。
“說啊。”
“收起你這些東西。”秦長胥沉聲說,“我不會聽你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翹塵把筆一摔,圓珠筆頓時四分五裂,服務員還以為他們要開始動手了,踟躕著想上來拉架。
“所以我不喜歡和你這種人打交道。”秦長胥微微眯起眼,審視的目光掃過翹塵全身,竟然令翹塵霎那間有種被凍住的感覺。
“自以為是,狂妄,易怒,容不得別人忤逆你。”秦長胥笑了一聲:“你活在偶像劇嗎?給你幾百萬,離開誰誰誰。哦我忘了,你就是開娛樂公司的,平常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