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迅速走上來兩名黑衣人,而這兩人的手中,還拖著一個男人。快速走到了樊逸痕的近前,一鬆手,將男人扔在了他的腳邊。
“哎呦!”
吃痛不已,男人忍不住痛苦地驚呼一聲,趴在地上的姿勢非常的狼狽。
下意識地,季筱悠定睛瞧去。
只見這個男人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上,身上都有傷,皮肉外翻,掛著殷虹的血痕,看上去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是你,就是你,囚禁了我,害死了我的兒子。我……我要殺了你!”
短暫的愣怔剎那兒,老者看清眼見的男人之後,情緒立馬就變的激動了起來。臉色通紅,恨意飆升,顫抖著手指著男人的鼻子,艱難地往他跟前挪去,咬牙切齒,一副想要與他同歸於盡的樣子。
“畜生,是你陷本少於不義,還真是找死。你說,本少應該怎麼好好地獎勵你一翻呢!”
望著他,樊逸痕冷銳的瞳孔微眯,殺意突然飆升。並在暴喝落下的同時,猛地一下抬起了腿,一腳,狠狠地踢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以雷霆之姿出手,自然,是用了不小的力度。
“哎呦!”
一聲痛苦的哀嚎過後,男人像一個泥猴子似地在地上軲轆了兩圈,啃了一嘴的泥,好不容易這才止住了身形。
下一刻,卻是一臉的驚慌之色,連滾帶爬地又爬到了樊逸痕的腳步,抱住他的雙腿,大聲祈求道:“少爺,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是我好大喜功,為了討好你,擅做主張,囚禁了老匠人,逼他答應,才會釀成大錯。”
嗓音犀利,夾雜著濃濃的顫抖,表情扭曲。
頓了頓之後,他一轉頭,望向了老者,又忙不迭地嚷嚷道:“這些都是我乾的,少爺完全不知情,跟他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什麼?是你!都是你!你該死啊!”
聞言,老者怒火中燒,悲憤交加之際,炙熱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一顆接一顆,狠狠地滾落了下來。
即便是真相大白,所有的恨意都能有所著落又能怎樣?他的兒子,他唯一的親人也不會再活過來了。
只要是一想到這些,老者的一顆心都好似被人硬生生地給揉碎了一般,鮮血淋漓,痛入骨髓,根本就無法自拔。
“哎!”
一瞬不瞬,目光愣怔鎖定在老者身上,季筱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的同時,隱約之間,神情好一陣的恍惚。
在他的身上,好似看到了自己與季昌盛的影子。頓時,被她刻意封存在心底的悲憤與哀愁,在不經意間,就被狠狠地碰觸了一下。
原來,它還是那麼的痛。
不過,強大如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平復下來了起伏不定的思緒。
“逸痕,這件事你一定要給老者一個交代。”
轉頭,季筱悠嚴肅又認真地道。
“你放心吧,筱悠!”
聞言,樊逸痕眼含寵溺,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後眸光一沉,冷凝著男人,一字一頓,威嚴十足地道:“你做出這種事來,罪不可赦,自有國法制裁。來人呀,將他扭動到警察局,依法判決。”
“不!不!少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千萬別把我送進去啊!”
一聽這話,男人頓時大吃一驚,驚悚地瞪大了雙眼,臉都被嚇綠了。
反應過來後,像一條哈巴狗似地趴在地上,一邊扯著嗓子,喊的撕心裂肺。一邊好似小雞啄米,哐哐哐,使勁兒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