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話音,季筱悠下意識往前瞧去,卻見一眼望過去之後,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全是光禿禿的一片光景,根本就不像他口中所說的,前方有什麼車輛往來的主幹道的樣子。
當即,她心頭微沉,不由地心生警惕。
電光火石之間,季筱悠低頭略略地沉吟了一下之後,當機立斷,是人是鬼,決定先試他一試。
“哎!如今我細想想之後,覺的就這樣的不辭而別實在是不妥,還是給他打個電話說上一聲吧!”
不動聲色間,她裝作小聲地自言自語道。只不過,在音量上控制得當,可以確保花匠地聽到每一個字元。
與此同時,她迅速掏出了手機,翻開了通訊錄。
可誰知,剛想要撥通電話之際,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眼看著時機差不多了,花匠終於按捺不住,徹底暴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來。二話不說,猛地一伸手,直接粗暴地將手機給搶了過來。
當即,沒有任何的防備,季筱悠大吃了一驚,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盯視著花匠,低沉著嗓音質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話落,卻見花匠並沒有著急答話,先是猛地一腳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雙手抓住手機的兩端,不由分說,猛地一下用力直接折成了兩半,動作及其的粗暴。緊接著又一反手,“吧嗒”一聲,直接將車門給反鎖了。
見狀,季筱悠心頭一顫,寒意叢生的同時,整個人警惕地往後縮了縮。
“季筱悠,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時,花匠這才轉過頭來,寒氣幽幽地盯視著季筱悠,卻是不答反問。
“你......你是誰?”
聞言,季筱悠瞳孔微眯,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著他。隱約之間,好似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陰謀的味道兒。
“呵呵!愛慕虛榮攀上了高枝兒,過慣了好日子之後,居然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嗎?”
冷笑了一聲之後,花匠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著,一邊一伸手,一點一點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不急眨眼之間,終於毫無任何的遮掩,徹底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來。
“杜!佳!成!”
見狀,季筱悠大吃了一驚,瞳孔猛震,一時間,竟連心跳都好似漏跳了好幾拍,臉色變了又變。
如果不是他毫無徵兆,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季筱悠都快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想當初,還是她一時心軟懇求的樊逸痕,他這才會手下留情,繞過他一命的。
“杜佳成,你怎麼處心積慮地到底想要幹什麼?”
又驚又怒,季筱悠臉色一沉之際,壓低了嗓音,警惕地質問他道。
“呵呵!幹什麼?”
話落,卻見杜佳成裂了裂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殘忍冷笑,表情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陰鷙地瞪了她一眼之後,他自顧自地將手套摘了下來,頓時,那截斷指清晰地展露在了人前,看上去猙獰又可怖。
“季筱悠啊,季筱悠,就是因為你這個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聯合你的那個相好,將我給害成了這個樣子。你說,我要幹什麼?嗯?”
晃了兩晃,將斷指舉到季筱悠的眼前後,杜佳成一臉的陰鷙之色,激動的大聲嘶吼著的同時,雙目一點一點蔓延上了一抹淡淡的猩紅。
就在他咬牙切齒之間,整個人的肩膀微微顫抖不已,額角青筋凸出,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滲人。
而那根斷指的殘口雖然過來許久之後已經結疤,但是肉繭凹凸不平,顏色很深,猙獰而又可怖。
當即,季筱悠瞳孔猛縮,眼底深處,滿滿地皆是厭惡的神色。本能地,她微微轉頭側目,避開了目光。
可是,低沉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溢位了唇邊:“杜佳成,你為什麼會被樊逸痕斷了一根手指難道你自己全都忘了嗎?自作孽,不可活,落到這種下場,你又能怨得了誰?”
冷冷地,神情疏離又厭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過,自己之前曾經愛過的人居然會是這般的齷齪與不堪。
“放屁!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你貪慕虛榮,揣了我之後一轉身又投入了樊逸痕的懷抱,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斷了一根手指,就跟一隻喪家之犬一般。”520
頓時,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徹底激怒了神經脆弱杜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