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能恢復,接下來便是找人殺了自己。對於這點,楚痕可是有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開啟房門,楚痕獨自離開小院,可走著走著,他突然眉頭一凜,發覺在暗處,有人在不懷好意地跟著自己。
現在在雲門,會這麼做唯有宇文浩辰,只有他把自己當成了必除的目標。
楚痕淺淺一笑,裝作沒有發覺,邁著緩慢的步伐,朝著雲梯方向走去。
離雲梯還有百米左右,暗處的氣息突然消失,楚痕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步下雲梯,楚痕有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原本一個時辰便可到山腳,他走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到。
過了山腳,再走不久便會到達鵬城,這一段路雖然短,卻是下手最佳的時機,因為這裡正是雲門與鵬城交叉的空白地帶。
一步一步慢慢走著,楚痕始終留意周圍的動靜,他不認為宇文浩辰會放棄這個機會,可令他失算的是,一直走到了鵬城大門口,仍是不見有人出手。
“這個宇文浩辰這麼沉得住氣?”
楚痕心中驚疑,但既然宇文浩辰不下手,他也不能跑到對方面前質問,只能兀自進了城。
想想來都來了,楚痕便再次來到宇文家的鬥技場,看能不能再贏些錢來買資源。
走進鬥技場,換取自己身份信物,可楚痕卻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人在旁邊盯著自己。
往旁邊偷瞄幾眼,只見大堂內的幾個侍從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一見自己亂動的雙眼,他們立即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他處。
“看來宇文浩辰訊息很靈通,他們已經盯上我了。”
眼睛微微一轉,楚痕還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現,穿過大堂,坐上了看臺。
擂臺上,兩人正在奮力激戰,其中一個黃袍人顯然已經佔盡上風,他的對手滿身傷痕,根本無力反撲。
看見還有侍從在組織眾人投注,楚痕便拿出一千金幣,投注到了黃袍人身上。
投注落定,本來勝負已分的擂臺卻再起波瀾。在楚痕的眼角餘光內,一個站在擂臺不遠處的侍從趁著眾人不備,悄悄朝著擂臺上激戰的兩人使了個眼色。
得到暗示,黃袍人再出手,竟是偏離半分,從對手身邊擦身而過。
而他的對手也是十分配合,順勢猛起一腳,直接踹在他的黃袍人的胸口上。
霎時,黃袍人嘴角嘔紅,向後連退,直接跌下擂臺。
落敗的黃袍人倒在地上,似乎昏了過去,就此倒地不起,直到有人過來把他抬了下去。
“哦——”
看到擂臺賽突變的結果,看臺上立即傳來一片驚呼,對這樣的結果,顯然誰都沒有想到。
楚痕冷眼看著擂臺上的勝利者,心裡卻是不屑地輕哼一聲,他看得分明,是宇文家的人在控制比賽的結果,他們是有意不讓自己贏。
繼續投注不會有絲毫收穫,楚痕冷笑一聲,交回身份信物,直接離開了鬥技場。
可被盯緊的感覺,即便離開鬥技場仍然沒有消失,宇文家的人已經跟上了楚痕。
此等局面,正是楚痕想要的,他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主街,步入人煙相對稀少的小巷。
被監視的感覺如影隨形,沒有分毫遠離,反倒是距離楚痕越來越近。
突然,四周景物一變,楊柳垂落,河水清涼,僅有幾個殘破的房屋坐落在樹林邊。此地乃是鵬城最為偏僻的荒廢之地。
到了這裡,暗處的氣息終不再有絲毫隱藏,幾道身影紛紛出現,堵在楚痕面前,封住他的退路。
而這些人的為首之人,楚痕很熟悉,正是與他有過幾面之緣的秦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