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
陳曦把負責人換成宋寧給江嘉耀說了。
江嘉耀手裡的財務報表被捏出褶皺，指關節抵在胡桃木桌沿泛了白：
“換負責人流程需要三位副總聯籤，你當公司章程是擺設？”
陳曦倚著落地窗輕笑，指尖撥弄頸間的珍珠項鍊：“沈總點名要宋寧跟進，我也是為專案著想。”
她轉身時裙襬掃過桌角的綠植，“還是說......江總覺得我該把機會留給莫雨晴？”
“嘩啦”一聲，鋼筆筒被掃落在地。
江嘉耀語氣裡帶著戾氣：“專案部差不多有三十號人，你偏挑個剛調崗的秘書？”
“現在知道她是秘書了？”陳曦突然俯身撐住桌面，腕間的疤痕橫在兩人之間。
“上個月是誰親手把她從二十八樓扔到專案部？”
香水味混著檔案油墨味在空氣裡膠著，“嘉耀，你開會時看了很多次。”
空調出風口發出嗡鳴。
江嘉耀抓起冷掉的咖啡灌了口：“沈蕩這個老狐狸，別看性格像小孩子，他上季度拖款四百萬，這種人該晾著......”
“你怕的根本不是拖款，按照你的性格，真怕就不會和他繼續合作了。”
陳曦的指甲在桌面刮出刺響，“是怕沈蕩辦公桌底下摸她腿？還是茶水間裡......”
“陳曦。”資料夾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筆筒裡的鎮尺都在晃。
江嘉耀臉上繃出稜角：“這裡是江氏集團，不是你玩閨蜜遊戲的茶話會。”
玻璃幕牆映出陳曦驟然蒼白的臉。
她慢條斯理將碎髮別到耳後：“三年前我接手海外分部時，你誇我最懂知人善用。”
突然抽出張照片甩過去，“今早十點零七分，沈蕩和宋寧在地下停車場很曖昧。”
照片上宋寧的腳踝在晨光裡白得晃眼，江嘉耀喉結滾動兩下：“所以你就把專案當餌料？”
“我不管宋寧用什麼手段讓沈蕩這麼喜歡她，對於我們公司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陳曦戳著照片裡模糊的沈蕩，“嘴上說著對接專案，暗地裡卻和宋寧勾三搭四.....”
“出去。”
“什麼？”
江嘉耀扯松的領帶像條絞索：“我說，出去。”
她扶著門把手輕笑，聲音浸了蜜似的：“嘉耀，既然你這麼在乎她，當時為什麼還要調走她？讓她繼續留在你身邊當你的秘書不好麼？”
江嘉耀的目光慢慢移到她身上，“我不喜歡被別人做主。”
關上總裁辦的門，陳曦靠在牆上。
如今她強勢回國原本打算繼續和江嘉耀的感情。
但是沒想到這個叫宋寧的女人，好像對江嘉耀的影響很大。
這邊，宋寧休息的時候收到了江嘉耀發來的微信。
：恭喜你成為專案負責人了。
宋寧：這還得感謝陳顧問，不是她我也當不了主要負責人。
：你忘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宋寧：江總吩咐的挺多的，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句？
：不許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你犯規了。
宋寧：（白眼）我現在是專案負責人，免不了和別人走的近，我犯規了，你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