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盛宣搖頭道:“不可能約到周公的,畢竟先前他們給我們機會了,這等關鍵時候,他怎麼可能出來犯險?”
“你沒有去做,怎麼知道不可以?”姬鮮道。
姬盛宣道:“父親約談周公,意欲何為?”
姬鮮乾笑一聲,道:“能做什麼?看看能不能投降了,若是不能,那便只能背水一戰了。宣兒,咱們終究是父子,父親和你弟弟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
姬盛宣在天心閣的時候,向來孤傲,看不起人,而今經歷太多,身上的許多稜角,已經磨平。不管這些日子以來姬枰如何擠兌他,但這終究是他的弟弟,要他看著姬枰、姬鮮去死,是萬萬做不到的。
思慮許久,姬盛宣終究是點頭:“好,我這就去他們軍營中走上一趟!”
明月從東邊的天空中升起,天地間變得明亮起來。姬盛宣還沒有進入軍營,便被巡邏的將士給發現了。
“勞煩通稟一聲,天心閣弟子姬盛宣,求見閣主和周公大人!”姬盛宣行禮。
姬盛宣的身份,在軍營中沒有人不知道的,當下巡邏的將士皆是露出警惕之色。其中一人看著姬盛宣,另一人卻是去周公的營帳稟報,這姬盛宣的身份太過特殊,這些將士都不敢說什麼。
不多時,那個去稟報的人回來了,他道:“大人說請你過去!”
說實話,周公、孤虛道人會不會見自己,姬盛宣的心裡沒有半點底,直到聽得這人的話,姬盛宣心中懸著的大石才算是落下。他心中想到:“不管如何,我在天心閣中還是有位置的,若是如此,閣主和大人寬宏大量一些的話······”
姬盛宣心中有了希望,當下步子走得快一些了,他來到周公的營帳,孤虛道人、周公皆在。
“見過大人,見過閣主!”姬盛宣恭敬行禮。
“許久不見,你成長了不少!”孤虛道人說道。
姬盛宣聞言,目露滄桑之色,他還記得當時在天心閣中,孤虛道人對他很包容,但同時也很嚴厲。這般矛盾,自然是因為針對不同的事情。
如今回想起來,姬盛宣不勝唏噓,如果不是有孤虛道人的教誨,恐怕他和如今的姬枰也沒有什麼兩樣。
“人總是要成長的,不是嗎?”姬盛宣這話,充滿著難以形容的老氣,不過這卻是眼下他心中的真實情感流露。
孤虛道人點頭微微一笑,接著問道:“今夜前來,你想做什麼?”
“我父親想請周公談談關於投降的事,看看朝廷能不能網開一面!”姬盛宣說道。
周公和孤虛道人沉思一會,只聽周公說道:“此次大亂,便是姬鮮和武庚共同發起的,他們是罪魁禍首,按理說來,定斬不饒,但是看在你的份上,死罪可免,想要繼續以前的封地,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姬盛宣聞言,只是嘆息一聲,接著他站起身來,道:“明白了,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父親,是降是戰,一切還得他拿主意!”
周公點頭,目送姬盛宣離去之後。孤虛道人對周公道:“多謝!”
“謝什麼,眼下我可是知道封神關的形勢甚是嚴峻,這姬盛宣乃是玄靈珠轉世,如今都來這裡了,為了天下蒼生,要請人家做事,總不能還要殺人家的父親吧?”周公說道。
孤虛道人道:“貧道只是怕姬鮮不答應,畢竟他對權力名利看得極重啊!”
“形勢如此,容不得他不答應!”周公說道。
姬盛宣回到軍營,將一切都給稟報了,當下姬鮮道:“只要他答應坐下來好好談談,其他的事,我們到時候再說定!”
姬盛宣道:“父親,周公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這也是最大的寬容了,我們沒有退路了啊!”
姬鮮道:“就算是投降,也要有個儀式交接吧?譬如手下這將近十萬人馬,要如何安排?你回去問問,說如果不同意和談,那便打吧,結果如何,還不好說呢!”
姬盛宣聽了,再次回到周公軍營,將姬鮮的太多說明了。令姬盛宣欣喜的是,周公竟然答應與姬鮮和談。
一時間,姬盛宣高興得無法形容,當此之際,他回去將周公約定的和談地點都與姬鮮說了,姬鮮並沒有反對。
待得姬盛宣出去,姬枰不由問道:“父親,難道咱們真的除了投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嗎?”
姬鮮笑道:“誰說我要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