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之弓,趙文澤的招牌夢魂技。”
“能以夢卒五階的實力與趙文澤拼到此時,這張炎的練體境界不低啊!”
“什麼是練體,不就只有夢修嗎?”
“…………”
趙文澤感到壓在刀上的力氣小了許多,全身繃緊發力,猛然一推,將張炎推開,伸手向天空一招,火焰弓一閃便來到他的手中。隨後趙文澤拉弓如滿月,每一次拉弓,弓弦上都自動浮現出一支火焰之箭,一時間他的前方便凝聚了十數只火焰之箭。張炎見此多次想上前打斷對方的戰技釋放,但是一躍至跟前,便有一隻火焰之箭射出將自己逼退,拉開距離,凝聚險之神山攻向對方身後,但是盡皆被襠下。一時間張炎沒了更好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凝聚戰技。
隨著道道破空聲,一片火雨從天而降,張炎將右手的盾之神山疊了一層又一層,火焰之箭接二連三的撞破盾之神山,箭上的力道壓的他身形漸漸下降。最後一支火焰之箭破碎後,張炎的夢力也消耗殆盡,右手上的盾之神山閃爍了幾下消散了。數十支火焰之箭與張炎的盾之神山相撞後破碎,落下的火焰籠罩著張炎,一時間他的衣服上出現了大量被火灼燒的痕跡。因為經歷過日出時第一道紫氣的淬鍊,張炎對火的抗性大大增加,這點火焰他還沒有放在眼裡,只是夢力的枯竭讓他很是被動。
趙文澤看到張炎夢力枯竭,攻勢再度加快,手中接連不斷射出火焰之箭,壓縮張炎的移動空間,以求一擊必殺。以張炎現在的狀態,他只能在決鬥臺上挪轉騰移,不時的身上就被箭留下傷口,地面上更是佈滿了灼燒的痕跡。因為張炎是後天九階的體修,這些箭只能堪堪破開他的面板,並不能留下太深的傷口。
張炎在不斷的移動中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臉上的汗水還未落下便被近身的火焰蒸發,身上的傷口也被燒焦,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近身,因為對方的力氣不如自己,同樣趙文澤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
此時的張炎知道自己的實戰經驗太過於淺薄,與夢獸之間的戰鬥,他還能遊刃有餘,甚至將智慧不高的低階夢獸玩弄於股掌之間,但與人戰鬥時,一些自己的經驗完全沒有用,因為對手的智慧不下於自己。
突然,張炎發現對方的攻擊覆蓋有了些許空隙,他當即選擇開啟了自己的特有的夢獸魂技——血屠,一瞬間,眼睛爬滿了血絲,眼睛一圈暴起青筋,速度瞬間提升,強頂著攻擊飛速的逼近趙文澤,一拳轟出,音爆出現,打在趙文澤的火焰之弓上,“砰”的一聲火焰之弓破碎。張炎又連連揮拳,漫天都是他的拳影,趙文澤在拳影下狼狽躲閃和抵抗,場上形勢瞬間逆轉。
“趙文浩,你哥被壓制了,快看!”
“這只是一時的,等會兒你就看我哥怎麼教訓他,哼!”趙文浩惱怒道,
趙文澤夢士境界的火焰之鎧被打的火花四濺,張炎看似拳影散亂,但是大多數都打在了同一個地方,他此時已經完全拋棄了防禦,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加入了進攻。
趙文澤只能被迫的應戰,但是面對增加了兩倍力量的張炎,他的火焰之鎧也漸漸的支撐不住,“嘣”的一聲肉與肉的撞擊聲響起,只見趙文澤火焰之鎧被打碎,張炎一拳打在了他沒有任何防禦的右肩上,一聲骨裂聲響起,而這時的張炎正在血怒狀態下,以張炎異於他人的精神力也僅僅只能分清敵人和常人,對於屍體和活人他是分不清的。
“咚”的一聲,一隻滿是焦痕的手臂重重的捶在趙文澤身後的光幕上,一圈圈漣漪出現,趙文澤看著眼前雙眼赤紅,左手捂著腦袋,彷彿極力忍受著什麼的張炎,知道自己如果不認輸,下一秒會有不妙的事情出現。
“我認輸。”趙文澤痛快的說了出來。
決鬥臺上光幕落下,臺下是一片寂靜。張炎在執事宣告勝利之前,便強忍著嗜血的衝動,從臺上,到臺下,沒有一人擋在他的面前。在回小院的路上,張炎的血屠和堅韌身軀到了時間,只見他身體踉踉蹌蹌的,帶著滿身的傷口,但是步伐堅定的到推開小院門的那一刻,他
的意識到了極限,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站在臺下的人一直寂靜到執事宣佈張炎獲得勝利後,所有人才回過神來。一時間,驚呼聲,痛罵聲,疑惑聲,感慨聲一同出現,
“竟然是張炎贏了,難以置信!”
“廢物,一個夢士一階的人還打不過一個夢卒五階,真是廢物!”
“真是活久見啊,活的久了什麼都能看見!”
“我全部的家當啊,全輸沒了啊……”
趙文澤扭頭看著攙扶著自己完好無損的左手的弟弟,嚴肅的說道,“文浩,你對我和張炎今天這一戰,有何感想?”
“哥,那張炎就是用禁藥才戰勝了你,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啪”的一聲,趙文浩抬頭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滿臉的難以置信,“哥,你竟然打我。”
“趙文浩,今天我把話給你撂著,你要是再找張炎麻煩,我親自送你回家,一是這是我和張炎之間的承諾,二是你再招惹張炎,到了那時我也無法保全你。”趙文澤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趙文浩聽到自家兄長的話,心中也是有些害怕,但嘴上卻不想我這麼快認輸,說道,“真的嗎?他張炎不就是一個只有三格天賦的外門弟子嗎?哥,你不是很快就要晉升為內門弟子嗎?到那時他怎麼可能追上你的步伐。”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他要是隻有三格天賦,能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就升到夢卒五階,體修至少為後天八階嗎?”趙文澤突然感到一陣心痛,一臉痛苦的看著眼前像傻子一樣的弟弟,這可是他的“親弟弟”啊!
經此一戰,張炎在在外門徹底打響了名聲,雖然還不如外門天驕榜上的前十名,但是“瘋魔”的名號確實一傳十,十傳百……
張炎醒來時,腦海裡一陣接著一陣疼痛襲來,一些零零散散的關於決鬥的記憶浮現出來,他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一身的傷口實在是慘不忍睹,而且自己身體裡彷彿被掏空了一樣,一絲氣力都凝聚不起來。張炎勉強用雙手拉起雙腿,盤坐在院子的門口,閉目心分二用的同時運轉混元弒天決和九轉金身決,不一會兒,身體裡才有了一些力氣,勉強起身後走到屋子裡,用一些外門弟子每月發放的基礎傷藥清理幷包紮了傷口後,便躺在床上執行九轉金身決療傷篇療傷,這也是張炎選擇這門功法的主要原因之一。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張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沒有搭理敲門的聲音,自顧自的拆開右手上的繃帶,看著被燒成焦炭的傷口已經有了粉紅色的肉芽,心中對九轉金身決這本功法甚是滿意。
張炎緩緩的走到小院門處,開啟門,一個肥胖的身影跌了進來,他側身閃過,“哎呦,張大哥,你怎麼不接住我呢?”胖子朱通起身揉了揉屁股說道,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張炎轉身走向房間,只留下一句話,
朱通也顧不得揉自己的屁股了,連忙跟上張炎,諂媚道,“張大哥,我這不是給你送錢來了嗎?經過昨天的戰鬥,大哥你雄偉的身姿已經重重的烙印在我的心上,並且我聽了大哥的話,壓了你一百門派貢獻,瞬間就贏了十倍,這不我領了賭注,馬不停蹄就趕來了。”隨後朱通拿出自己的弟子憑證給張炎轉去了一千貢獻。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就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走的時候順手把我的門給關上。”張炎一臉平靜無波的說道。
朱通聽到張炎的逐客令,二話不說的就退出了院子,並將門給關好。張炎在聽到關門聲後,用手摩擦著弟子憑證,一時間,心中湧現出許多想法用以增強自己的實力。經過此一戰,張炎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就是與人對戰經驗太少,而且缺少能夠遠端攻擊的戰技,雖然《五嶽印》中的險之神山能當做遠端攻擊使用,但是它的速度顯得有些慢了,自己需要再找一門遠端攻擊的戰技,再有就是自己的步法簡直是慘不忍睹,空有一身氣力,躲閃時是時常出錯,不是衝過了,就是閃錯了,最後就是自己的夢修境界與體修境界相差許多,提升自己的夢修境界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又休息了一天一夜,張炎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八九,傷愈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到藏經閣挑選戰技,經過長時間的挑選,一本《停雲步》和《爆裂刺》被帶出藏經閣,看著給他結算門派貢獻的護閣長老不再是幫助過他的老者,心中一陣疑惑,但是很快便被壓下。
張炎再一次選擇了修煉五嶽印的山峰來修煉《停雲步》,《停雲步》是一本黃級上品的步法,修煉到最高境界,可在空中暫時停留,正像步法名字停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