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感覺一隻爪子在扒拉自己的臉,睜開眼睛一看,洞口有日光照射進來,那小東西正趴在自己胳膊上看著自己,小水伸出手去拉它的小爪子:“謝謝你,救了我,你長得真可愛”
那小東西用一隻爪子放在乾癟的肚皮上,嘰嘰的叫著。
“你餓了呀!我也餓了,那我出去找東西吃吧”
一夜都趴在洞口裡小水的腿都麻了,慢慢的扒開洞口的封土,探出頭左右看了看,風平浪靜,陽光晴好,確認沒有危險,小水慢慢的拖著身子出來,腿上的傷已經結痂了,和著糞便,不過這糞也有點作用,塗在腿上防止流血。小水找了一根略微粗一點的樹枝,當柺杖,她腿腳不便,用樹棍撐著,還能減少疼痛,家是不能回了,桑麻已經死了,屍骨都不剩,便是做墳也不能了,動物記仇,說不定會在那裡等著她。
一時間不知道去哪兒,可她又能去哪兒,也不能在山上待著,這危險說不定就來了。
忽然想起桑麻臨死前給她的玉佩,便拿出來細看,這玉佩在日光下晶瑩透亮,碧綠的玉體,沒有一點雜質,渾然天成,墜著的穗子是用上好的絲線。迄今為止見過最好看的東西了。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要不然戴不了這麼好的玉佩,可僅憑著一枚玉佩也是毫無頭緒。
小水便朝著她們住的地方跪下磕了幾個頭,桑麻養她至今,她卻不能去為她做個衣冠冢。這幾個頭算是盡了孝道。
“我要走了”小水蹲下身去摸它的頭。
“嘰嘰”算是回應。
“謝謝你救了我,我走了”
“嘰嘰”
小水拄著木棍,和它道別,那小東西依舊扒著小水的腿,坐在小水的腳上,依依不捨。
“我真的要走了”小水將它從腳上抱下來,放在地上。做最後的告別。
它依舊用爪子扒著小水的腿,坐在她腳上。
小水將它抱在懷裡,猶豫了一下道:“那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
“嘰嘰”發出興奮的聲音。
“那好吧,反正你在這山裡也是一個人,不安全,就和我一起吧,我以後也是一個人了”便將它放在自己揹著的揹包裡,露出一個頭,它也不反抗,爪子扒著包邊,看著小水。
她不能從原路下山,只能往前走,前面有幾座大山,翻過去就是鎮上,就安全了,眼下她腿腳不便,行動就慢了,必須要趕在天黑前下山,不然又是危險。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貓還是老鼠,長得這麼小,毛白白的像狐狸一樣好看。”
回答她的自然是嘰嘰的聲音。
小水伸出手摸它的頭,它乖巧的舔著她的手心。曉得它是餓了。
“那我們走快點,去山下找點吃的”
“嘰嘰”
“你沒有名字,那叫你什麼好呢”小水想了一下,復又看了看,靈機一動道:“叫你果兒好不好?”
“嘰嘰”果兒興奮的扒著小水的衣服跳到她的肩膀上。
它的毛挨著小水的脖子癢癢的,小水高興的摸著它的頭道:“看來你是答應了,果兒,果兒”
走了半路,剛好有條河,小水沒有水囊,用手捧著喝了幾口,也喂果兒喝了幾口,繼續趕路。
一路上也不敢停歇,直到翻過最後一座山,日光已經西斜,小水將果兒塞回布包裡蓋上蓋子,百姓最恨動物,就連果兒這樣的也不意外,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會被抓走的。
小水捂著咕咕叫的肚子來到一個賣包子的攤前。
白白胖胖的包子,散發著肉香味兒,聞著都要流口水了,布袋裡的果兒在裡面來回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