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西郊宅院上空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哀鳴聲,吳憂的房門被悄悄推開了。此時,吳憂正在熟睡,一個紅衣身影輕聲走到他的床前,然後坐在了他的床沿上。
紅衣女子伸出纖細潔白的手指,輕輕撫摸在吳憂的臉頰上,睡夢中吳憂感受到了一絲涼意。猛然間,他從夢中驚醒,只見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坐在他的床邊。
吳憂第一反應就是出手攻擊對方,不過對方像是有所防備一樣瞬間起身躲開了。
“誰?”吳憂驚疑地質問道。
紅衣身影抬手舉起一支火燭,燭心憑空而亮映出了對方美豔的面容。
“桃花煞?”吳憂帶著一絲驚訝,喊出了對方的身份。
只見桃花煞嫣然一笑,說道:“你還記得我呢,我不叫桃花煞,不過我也沒有其他名字,你還是叫我阿桃吧!”
吳憂疑惑地問道:“你不是被緣夢處理了嗎?怎麼還活著?”
阿桃莞爾一笑,說道:“處理就是被殺死嗎?緣夢姑娘只是處理了那面鏡子,卻還留著我。”
這時候吳憂徹底清醒過來,問道:“她白天說的最佳人選不會就是你吧?”
“大人真聰明!”阿桃說著又走了過來:“就是我,反正在魃城沒人認識我,而且,我一個女子也不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吳憂還是想不明白:“緣夢為什麼沒有殺你?”
阿桃卻反問:“她為什麼要殺我?”
面對,這個問題,吳憂確實一時給不出答案來。
阿桃見他啞口無言的樣子,笑著坐回到他的床邊,說道:“別想太多了,你只要告訴我該怎麼辦就行,每晚我都會悄悄的把訊息給你帶回來的,保證除了你我二人,誰都不知道訊息的內容。”
吳憂問她:“緣夢為什麼要選你,難道她對其他人還是不信任嗎?”
阿桃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你還是先把計劃告訴我吧,不然在你房間呆的時間長了,我怕緣夢姑娘會生氣。”
吳憂見她這麼說,應該是在她這裡問不出什麼來,所以便從床頭的衣服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阿桃,然後跟她說道:“你拿著它,每晚亥時去風雲莊園最後一個院子的正房裡找那個叫風振豪的人,他就會把訊息交給你,然後你別的不用做只管帶回來就行來!”
阿桃接過吳憂遞過來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紅玉葫蘆,不禁問道:“這是信物?”
吳憂說:“不止是信物,萬一你被風雲會的人發現了,就把葫蘆拿出來,他們就不敢盤問你了!”
原來,當時吳憂跟風振豪握手的時候,是風振豪趁機塞給他的。這些話,也是風振豪悄聲傳到吳憂耳朵裡的。吳憂不知道風振豪這樣是為了防止緣夢和莫落塵聽,還是怕當時隔牆有耳,不過這是風振豪跟他單獨的約定,就連當時在場的緣夢和莫落塵都沒有察覺。
阿桃接過紅玉葫蘆後,起身說:“我明白了,那咱們明天再見!”
說完,阿桃便悄聲離開了吳憂的房間。
月色偏圓,一個身影站在廳堂的屋頂之上,他看著一縷紅煙在從吳憂的房間飄忽而出散發在這夜色裡。此人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然後抬頭看向月亮。
此時,另一個身影也悄然來到了屋頂,他先看了看明月,又看向仰望明月的人,說道:“你被我發現了也不慌張嗎?”
“我沒什麼可慌的,因為你不會戳穿我!”那個仰望月亮的身影回過頭,輕輕地說道:“韋德老師,咱們都是各取所需,如今以這個方式再次見面,真的沒有理由為難對方。”
那個後來者輕笑一聲,說道:“你還認識我?也不枉我教你一場!不過你還是那麼自以為是,我在此地根本沒有其他目的,因為我只是個看客。也正因為如此,我今晚上來賞月,只是思念故鄉,所以根本沒見過你!”
那人依舊陰笑著說道:“既然思念故鄉就該早日離去,何必要淌這次渾水呢?”
韋德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走到那人的身邊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看對方的臉,然後感慨說:“你又變了副模樣,幸好你的氣息沒有變化,不然我還真不敢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