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冷笑了一聲說:“沒想到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這麼能裝蒜,你敢說他跟你們沒關係?他帶領著一批吸血人魃在魃城鬧事,還想殺我,你敢說那些人魃跟你沒關係?”
面對吳憂的質問,金剛幾次開口想辯解,但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這時,樓上卻傳來了藍銘宇的聲音:“吳憂,你鬧夠了沒有?我一直拿你當自己人,你卻一次又一次的懷疑我,藍叔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和平時那副和藹親切的面容不一樣,此時的藍銘宇面如冰霜,他身邊站著的龍伯也是一副敵對的樣子看著吳憂。
然而吳憂並沒有示弱,他同樣面容冷峻地說道:“懷疑你?你敢說地上的這位跟你沒關係嗎?他不是魃,根本就轉化不出人魃來,但是他卻能指揮那些人魃,你們是一夥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藍銘宇憤怒地看著吳憂,似乎是在壓著脾氣對他說:“我接觸過那麼多人,難道所有人做的事都是我指使的?”
吳憂死死盯著藍銘宇,沉默了良久之後,開口道:“你不承認沒關係,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說完,他一步步退出別墅,臨走時指了指藍銘宇幾人說:“我會盯著你們的!”
“放肆!”藍銘宇盯著吳憂離去的背影怒吼道:“吳憂,你太讓我寒心了!”
走出藍家別墅,吳憂沒有再朝藍沐雪的別墅走去,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他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吳憂離開後,藍銘宇讓金剛將斗篷人抱到了二樓會客廳。沒多久,斗篷人才慢慢醒了過來。他看著藍銘宇他們,艱難地站起身子說道:“董事長,那個吳憂不是人魃,他剛才露出了上祖魃的樣子!”
斗篷人醒來的第一句話就讓藍銘宇他們大吃一驚,藍銘宇問他:“你確定嗎?”
斗篷人眼神痛苦的說:“我看的清清楚楚,他最後在人魃的形態上再次變身,和當年的上祖魃長得很像!”
藍銘宇緊皺眉頭,他說:“如果真是這樣,看來這個吳憂的身世並沒有那麼簡單。五十年前我父親帶領人類對抗上祖魃的時候我只有十歲,從沒聽說過上祖魃的來歷,難道他們也能留下後代?”
龍伯說:“雖然我們當年和上祖魃戰鬥了那麼久,但是對於他們的來歷卻知之甚少,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看吳憂的年紀,時間上不對啊!”
斗篷人卻說:“吳憂未必和當年的上祖魃有關係,但也不能排除他身上有著上祖魃的血脈!上祖魃很可能是一個特殊的族群,吳憂沒準也是其中一員!”
龍伯點點頭:“吳憂有個爺爺叫做吳冕,他把吳憂撫養長大,不可能不知道吳憂身上的秘密,這件事一定要找青爐觀一起核實。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剷除掉吳憂這個威脅了“
藍銘宇卻猶豫道:”可是......“
沒等他說完,龍伯便打斷道:”董事長,您已經很縱容他了,看樣子這個吳憂根本養不熟,留著他將來對我們的事業也存在很大的威脅,還是除掉他比較好!“
藍銘宇猶豫再三,才開口說:”我確實很欣賞他,不過你說的也對,如果吳憂不能為我所用的話,就只好除掉他了。“
夜漸漸深了下來,吳憂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把沾滿血跡的上衣脫掉扔在了路邊。此時的吳憂心裡突然變得十分茫然,他不會再回藍家那裡了,但是也不想去西郊宅院。吳憂就這麼赤膊在馬路上走著,突然一輛車停在了吳憂的身邊,吳憂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這輛車。
車窗緩緩落下,一個美麗的女人將臉伸出窗外,看著吳憂說道:“是你?你怎麼大半夜的光著身子在大街上溜達,喝多了?”
吳憂看著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她就是“霓裳羽衣”服裝店的女老闆。
吳憂強擠出一絲苦笑說:“沒有,我就是遇到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女老闆微笑著說:“沒關係,誰還沒遇到過難事啊,你去哪我送你吧!”
吳憂趕緊擺手:“不用麻煩了!”
女老闆卻開啟了車門,對吳憂說:“有什麼麻煩的,正好我開著車,這大晚上的多涼啊,快上車吧!”
吳憂堅持擺手:“真的不用,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說著,吳憂便徑直朝前走去。
那個女老闆慢慢開車追上他,說:“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把你怎麼樣?我一個弱女子都不怕!快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吳憂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快了腳步:“真的不用,謝謝的你的好意!”
見吳憂這樣執拗,女老闆無奈地說:“好吧,那我也不多管閒事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說著,她便慢慢加快車速準備離開。就在她開到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吳憂一眼,卻發現吳憂不知何時倒在了路上。
女老闆趕緊將車掉頭返回吳憂身邊,她急忙下車檢視吳憂的情況,這才發現吳憂身上竟然到處都是傷口,嚇得她趕緊拿出手機要打急救電話。
吳憂卻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手機都嚇掉了。
吳憂虛弱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喃喃道:“回......回家......”
說完這幾個字之後,吳憂終於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