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是發現了官印山上的封印,所以才失蹤的?這個封印和魃道有關?”
“你爺爺在信上說,官印山的封印裂開了,裡面跑出了某些東西,魃道會再次崛起。但是五十年前,我們並沒有將任何一個上祖魃封印在官印山。也就是說,官印山上跑出來的東西是除了上祖魃之外,另外一個至今我們還未知的,可以創造魃的源頭。”
另外一個可以創造魃的源頭?爺爺提到的官印山封印的“東西”會不會就是紅衣女魃?或者是卿少?因為當時卿少將自己抓去的時候,對吳憂說過,他也是一個特殊的魃。
吳憂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繼續問道:“我爺爺有沒有說,在官印山封印中跑出來的是什麼?比如一個人,或者一個特殊的魃之類的?”
柳月搖搖頭說道:“你爺爺在信中並沒有提到這些,畢竟你爺爺給我寫這封信的時候還沒有上山,我覺得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封印之下是什麼,所以才會冒險上山去探查。”
吳憂告訴柳月,吳冕上山前卜了一次大卦,會不會在卦象上得知了封印下是什麼東西?
對於吳憂的懷疑,柳月馬上就否認了,因為卜卦只能在卦象上預知出接下來會發生哪類事件,以及事件的吉凶和源頭,並不能算出具體的形象。
“可是青爐觀的小道士說,您不是能算出我的樣子嗎?”
柳月看著一臉單純的吳憂笑道:“你這傻小子什麼都信,我知道你的樣子和你會上山去找我,是因為看了你爺爺的信還有你的照片,並不是我算出來的。”
吳憂點點頭,並沒有計較這些,他又問道:“那您說算出我爺爺並無大礙是真的還是假的?”
柳月告訴他:“那是真的,因為後來我給你爺爺算過吉凶,卦象顯示他絕處逢生,而且我瞭解他的本領,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柳月這麼說,但吳憂還是有一些擔心,他還有一件事不明白:“您對我爺爺這麼熟悉,而且他讓我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去找您,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柳月說:“按照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師爺。”
看著柳月的樣子,吳憂不禁驚訝道:“師爺?這麼說您和我爺爺是師兄弟?可是,跟我爺爺比起來,您看上去可真是太年輕了。”
柳月好像對自己的外貌並不是很在意,只是告訴吳憂,時間的概念對於修道之人來說只是身外之物罷了。
他說:“你爺爺吳冕是我四師兄,我們曾經一起拜在青爐觀老天師門下修道,當時我最小,你爺爺一直都特別疼我,所以在師兄弟裡面我們倆關係最好。”
在確認了柳月和吳冕的關係之後,吳憂對柳月更加信賴了。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師爺,算是除了爺爺之外他遇到的第二個和他有直接關係的人。
“那您覺得我爺爺還在官印山上嗎?我想去官印山找他!”吳憂覺得,雖然今天認了個師爺,也解開了吳憂心中很多的疑惑,可以說很有收穫,但是這些對於尋找失蹤的爺爺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柳月並沒有攔他:“你如果想去看看的話也可以,不過我前兩天也去過一次官印山,並沒有什麼收穫,既沒找到你爺爺也沒找到殘破的封印,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您去過官印山?那道地震留下的裂痕您下去看了嗎,那裡面有一個墓室,墓室裡還有一副大紅棺材!”吳憂想到了裝著紅衣女魃的鐵棺,那麼大個棺材柳月不可能發現不了。
柳月卻告訴吳憂,他確實順著裂痕進入了山體裡面,裡面有幾間空的石室,但是並不是墓室,也並沒有發現吳憂說的大紅棺材。見吳憂這麼問,柳月疑惑道:“你也進入過山體裡面?”
吳憂點點頭,他將自己上山被紅衣女屍咬傷,現在可能已經變成了人魃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柳月,並沒有打算對這個師爺有任何隱瞞。
但是出乎吳憂意料的是,柳月對於他變成人魃這件事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地神色,而是聽完之後眉頭緊鎖,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難道官印山封印的就是這個紅衣女魃?”見柳月這麼問,吳憂知道了他對紅衣女魃也是一無所知。然後吳憂又問道:“您聽過卿少這個名字嗎?”
“卿少?”柳月似乎對這個名字也十分的陌生。
吳憂見柳月知道的並不比他多,於是將自己被卿少抓走的事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柳月。
聽完吳憂的遭遇之後,柳月對他的擔憂也更重了,他想要立刻帶吳憂上青爐觀,讓天師張元慶先想辦法把吳憂身上的蠱毒解了。眼看卿少給吳憂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如果吳憂沒有完成卿少教給他的任務,那他身體裡的蠱毒發作起來,吳憂不知道要還面臨怎樣的痛苦。
但是吳憂沉思了一下,竟然拒絕了柳月先給他解毒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