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銘宇在病床上坐起來,龍伯站在他病床的右邊,兩個人都用很複雜的眼神盯著吳憂,讓吳憂有點不知所措。
吳憂開口問道:“藍叔,您想跟我說什麼事,是關於我爺爺的嗎?”
藍銘宇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龍伯緩緩朝著吳憂走了過來。龍伯每走一步,他周身就產生一層氣,當走到吳憂身邊的時候,龍伯周身的氣已經產生了一股很強的壓迫力。
開始的時候吳憂還能頂得住這種壓力,但是龍伯的氣卻越來越厚重,壓力也源源不斷的向吳憂的身體襲來。最後吳憂被壓迫的忍受不住,慢慢的眼睛開始變成了紅色,面目也越來越猙獰,最後吳憂嘴裡四顆獠牙都爆了出來,隨之爆出的還有吳憂周身的一股血紅色霧氣。
看到吳憂現在的樣子,藍銘宇和龍伯都充滿了詫異。吳憂感覺自己的身體裡有一股力量溢了出來,好像身體裡某一處堵塞的地方被強大的壓力衝開了。
身體裡的力量十分猛烈,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龍伯的氣被吳憂周身產生的血紅色霧氣一點點給推開,並且吳憂的紅氣明顯有種反攻的意思,龍伯想用自己的氣將他壓制住,但是有點力不從心。
“都住手!”藍銘宇突然吼道:“可以了龍伯,吳憂你也停手!”
聽到藍銘宇的制止聲,龍伯對吳憂低聲道:“好了吳憂,我們一起收手!”
龍伯的聲音渾厚有力,像一股冷水灌入吳憂的耳中,吳憂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些失控,趕緊將體內的力量收回,兩人周身的氣也逐漸消散,吳憂慢慢變回了正常人的樣子。
龍伯收回力量回到藍銘宇身邊,吳憂則詫異地問道:“藍叔,龍伯,剛才是怎麼了?”
藍銘宇和龍伯對視一眼,然後看著吳憂說道:“吳憂,感謝你在危難的時候救了小雪,不過,你隱瞞身份接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是誰指使你的?”
吳憂對於藍銘宇的話感到十分費解,他很誠懇地說道:“我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我接近您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我爺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對您說過了,並沒有一句是謊言!”
吳憂說的十分誠懇,藍銘宇和龍伯卻還是一副懷疑的樣子,他們再次對視,好像都拿不準吳憂究竟有沒有在撒謊。二人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藍銘宇對龍伯點點頭,龍伯便轉頭很直白的對吳憂說:“你那晚在別墅裡救小雪,門外的監控和客廳的監控都記錄下了你的本來面目,並且我剛才也親自試了一下,你不是人,而是一個人魃!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人魃?”吳憂一臉驚訝地問道:“什麼是人魃?我的確在前段時間經歷了一些事情,後來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藍銘宇閱人無數,他看吳憂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或者刻意隱瞞,於是便問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變成人魃的?我希望你如實告訴我,不然我也幫不了你,而且還必須要用我們的手段處理你!”
事到如今吳憂也不想再隱瞞什麼了,況且看藍銘宇和龍伯的態度應該對自己變身之後的樣子很熟悉,或許能從他們的嘴裡得知自己被咬後究竟變成了什麼怪物。
於是,吳憂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去官印山找爺爺,被一具女屍咬到,然後身體被咬後發生的變化這些事情,全部都對他們講了出來。
聽完吳憂的講述,藍銘宇和龍伯都表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龍伯走到吳憂的身邊,吳憂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龍伯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對於你的遭遇我深感抱歉,你和別的人魃不一樣,其他的人變成人魃之後都會失去自主意志,他們會被將他們所轉變的人魃控制,但是你並沒有。”
“為什麼我會不一樣?”吳憂疑惑地問道:“或許我不是你們說的人魃呢?”
對於吳憂的疑惑,龍伯很堅定地回答說:“你就是!我曾經和人魃鬥爭多年,對於人魃的特徵瞭如指掌。”說完這句話,龍伯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你之所以不一樣,是因為你沒有迷失自己的心智,我想這和你爺爺從小教你的功夫有關。他曾是青爐觀的道士,對於怎樣抵禦妖魔邪祟的迷惑,他肯定很有經驗。”
沉默了很久,吳憂低落地問道:“這麼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嗎?”
看著吳憂傷心的樣子,龍伯安慰他說:“也不完全是,人魃其實是被黑暗力量詛咒的人,受到黑暗力量的支配,變的像野獸一樣,不管在速度和力量上面都要遠遠強於普通人,而且自愈能力極強,一般的傷害是殺不死他們的。不過人魃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頭和心臟,只要這兩個部位受到重創就能夠殺死他們。”
見吳憂還有很多疑惑,龍伯乾脆就將自己對於魃的瞭解全部告訴了吳憂。
魃的傳說來歷已久,傳說上古時期的旱魃就是魃的祖先,不過由於歷史太過悠久,所以誰也不知道近代出現的魃和上古時期的旱魃究竟有沒有關係。
其實魃分為兩種,一種是人魃,就像剛才龍伯所說的那種活著的魃,普通人只要被人魃咬傷就會受到相同的詛咒,從而變成人魃。
還有一種魃叫做屍魃,屍魃是死去的屍體被詛咒之後變成的一種魃。屍魃比較少見,因為普通的人魃並沒有能力將死屍轉化成魃,只有上祖級別的魃才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將屍體轉化為屍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