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禾有預感,大概以後的生活要變成從早安吻開始,到一起上班、吃午餐、下班,再到晚安吻結束。
那盧熙雯怎麼辦?
她摸了摸下班,也許靠工作時間?
可是,裴庭遠這種工作狂魔,又能擠出多少空閒時間呢?
她有些惆悵。
“在想什麼呢?”裴庭遠問道,順了順她耳邊的頭髮。
喬溪禾道:“我要去洗漱了。”
“嗯,我下去晨跑。”裴庭遠的手從她的臉頰上撫過,然後起身出去。
喬溪禾又在床上坐了會兒,知道第二道鬧鐘響起,才爬起來洗漱。
她正在吃早飯的時候,裴庭遠面色凝重的走進來。
心頭莫名的湧起不祥的預感,她問道:“是公司出事了嗎?”
面對那張流露出擔憂的臉龐,裴庭遠微微一笑,凝重的神色從面容上消散的無影無蹤,“沒什麼事情了,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喬溪禾低下頭,繼續往吐司麵包上摸果醬。
誰知,她剛抹好了果醬,吐司便被裴庭遠搶走了。
“你!”
裴庭遠有滋有味的吃著吐司。
喬溪禾面對厚臉皮的他,說不出話來,幸好吐司麵包多的是,她再來一塊來吃。
吃完飯,坐上去上班的車,喬溪禾照例望著窗外的風景。裴庭遠在她身邊默不作聲,但是在膝頭上不斷敲打的手指,出賣了他焦灼的內心。
不過,喬溪禾沒有注意到。
路走了一大半,裴庭遠忽然開口道:“喬喬,今天早上我們暫時不去公司,帶你去外面玩一圈兒好不好?”
“……這也太任性了吧?”喬溪禾道。
裴庭遠笑著湊近她,“就是這麼任性。”
喬溪禾無語。
裴庭遠打了個響指,正要吩咐司機調頭,喬溪禾開口道:“不行,我的報告還要整理一下,下週一一定要交給陸承了。”
裴庭遠嘆息一聲。
喬溪禾敏感的覺察到他的神色不對勁,“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關於我的?”
裴庭遠注視著她的臉頰,指尖在膝頭摩挲了幾下,說道:“是我的失誤,我的人沒有看牢童秀琪,讓她在昨天晚上,將你家中的事情散播開了。”
童秀琪就是那位財務部副總監。
喬溪禾一怔,繼而反應過來,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肩膀微微顫動著。
耳邊忽然出現了幻覺,父親入獄之中,那些流言蜚語、羞辱謾罵,又不停地響起。
她捂住耳朵,搖著頭,想把那些譏笑辱罵全都甩出去。
裴庭遠傾身過去,將人包裹在自己的懷中。
他溫暖而乾燥的掌心,特別的舒服,喬溪禾閉上眼睛,努力的深呼吸了幾口,那些幻聽似乎又漸漸地遠去了,然後勉強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淡定一些,說道:“我沒事,反正什麼都經歷過了,有什麼好怕的。”
裴庭遠看的出她的假裝堅強,心疼又自責。
如果派過去看住童秀琪的人手足夠多的話,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傳揚出去的。
就算事後緊急的補救了,但是肯定還會有一定的影響。
所以,他想送喬溪禾去外面轉一轉,自己先回公司看看情況,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