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喬溪禾化了個得體的淡妝,穿上淡藍色的裙子,裙子的長度正好到膝蓋,既端莊大方,又抓你遮住傷口,免得到了裴家老宅,被問東問西起來,磨蹭到九點二十的時候,才開啟房門出來。
昨天晚上,和她膩了一個白天的裴庭遠破天荒的在晚飯後就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不過她也懶得去想他在做什麼事情,樂得一個人清閒自在,與蘇衍杭又說了好半天的話,繼續回憶大學時期的快樂時光。
不過提到大學,就不免的想到陸煬。
她有些黯然神傷,幸好不是和蘇衍杭面對面的說話,又沒有發語音訊息,不然叫蘇衍杭覺察到了,多尷尬啊。
所以,後來,她把話題引向了各自的事業,心情才又好了起來。
想到明天還要去老宅,喬溪禾不得不在十一點的時候和蘇衍杭道晚安,去洗澡睡覺。
“喬喬,早啊。”
喬溪禾正尋思著等上班了,找哪天空閒的時候,約蘇衍杭出來喝下午茶,冷不丁地耳邊就是一聲炸響。
“你怎麼還在樓上?!”她等著幽靈一般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問題脫口而出。
裴庭遠反問道:“為什麼不能?”
“呃……”喬溪禾想了下,“不是和盧小姐約好了九點半從家裡出發嗎?人家肯定一早就到了,你不去陪著?”
裴庭遠道:“我說過了,能夠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
“……”喬溪禾噎了下,又說道:“我的意思是,她是客人,你是主人,哪裡有把客人晾在一邊兒的。”
裴庭遠笑起來。
喬溪禾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的話哪裡好笑了?
“那麼,我們繼續在樓上糾結這些無所謂的問題,豈不是把客人晾得更久了?”裴庭遠道:“好了,我們下樓去吧。”說著,他自然而然的牽起喬溪禾的手。
喬溪禾不舒服的甩了甩,真難以想象一會兒盧熙雯看到他們這副樣子,會有多傷心啊。
裴庭遠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所以將她的手抓得更緊,帶到自己的懷中,在耳邊低語道:“這輩子,你休想逃開我。”
喬溪禾氣急,卻又拿裴庭遠無可奈何,然後被他拽著下樓去了。
盧熙雯其實沒有來多久,只是在這兒坐了十多分鐘了,居然還不見裴庭遠的人影,她又不太方便上樓去看,萬一撞見裴庭遠和喬溪禾在……
她只能咬著牙等,好不容易聽見腳步聲,但是仔細一辨聽,就知道不止一個人。
她回頭看去,果不其然,裴庭遠是和喬溪禾一起下來的,更過分的是他們的手還牽在一起。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喬溪禾看到盧熙雯的時候,感到了尷尬,她都能看出她在極力的忍耐著了。
她又偷偷的試著甩開裴庭院的手,但這人的手和抓住了獵物的鷹爪似的,死活都脫不開,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絲的笑意,關切的問道:“盧小姐,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盧熙雯掩下不甘,笑著回答道:“已經沒事了,謝謝溪禾你關心。”
“沒事就好了。”喬溪禾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