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禾有些懵。
裴庭遠在為什麼而“對不起”?
看著她臉上懵懵懂懂的表情,裴庭遠心中發酸,不由地將人抱得更緊。
沒有想到,是他最先忍不住,繳械投降。
“……你抱得太緊,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喬溪禾抱怨道,緩過神來時,覺得裴庭遠一定又是在耍什麼花招,所以全身戒備著。
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越發的僵硬,裴庭遠嘆著氣,鬆開了些,但是沒有讓她離開自己的控制範圍。
“直說行不行?”喬溪禾又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
裴庭遠道:“我不該這麼對你。”
“……”喬溪禾冷笑一聲,“你已經做了那麼多,再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嗎?”她勉強的轉過身,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現在的姿勢,更加讓人尷尬。
他們的鼻尖差點撞在一起,近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我……”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但是裴庭遠環在她腰間的手擋住了去路。
裴庭遠眸色暗了暗,“我會用行動來證明‘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意義。”
喬溪禾垂眼沉默了片刻,道:“我們離婚,各不干擾,這輩子再也不要見面,才是最好的結果。”
裴庭遠湊過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永遠都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低沉的嗓音,帶來最深沉的溫柔,彷彿是無垠的海洋,能夠讓人沉溺其中。
但喬溪禾不願意做這個“溺水者”。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喬溪禾再度問出這個問題,儘管上次裴庭遠說是“我高興”,但是P.L集團的總裁豈是真的那樣任性的人,她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我已經回答過了。”裴庭遠道,“我高興,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喬溪禾嗤笑一聲,果然是不能指望得到他真正的想法,那也許是齷齪的,也許真的是任性,但是在他又說出這些話之後,她又不想知道了。
說到底,裴庭遠如何,與她有什麼關係。
她道:“你能力再大,也不能操縱所有。”
“那你等著看吧。”裴庭遠嘆息道,終於退後半步,鬆開了喬溪禾。
喬溪禾以為自己重獲“自由”,剛要轉身離開,卻又被裴庭遠抓住了手腕,緊接著被他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她叫道。
裴庭遠面色正經,“你的腿現在還不適合長時間走路,我送你回房間。”
“裴庭遠,你怎麼示好,對我來說都沒用的。”喬溪禾道。
裴庭遠大步往別墅走去,眼睛直視前方,看也不看喬溪禾一眼,“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呵呵……”喬溪禾覺得得在身上貼個條子,提醒自己再也不和他廢話了,簡直是自討苦吃,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鬥得過一個神經病禽獸呢?
裴庭遠看眼懷裡的人,抿緊了嘴唇,大步走進別墅,利落的抱著人上了樓梯,送進客房裡。
喬溪禾一躺在柔軟的床上,他便撒了手,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然後出去了。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喬溪禾莫名的鬆了口氣,因為戒備而僵硬的身體也鬆懈下來,舒舒服服的半靠在床上,開啟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