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依舊是南宮雪的裝扮。甚至於這些天以來她更是披著南宮雪的外衣在生活。她專門在茅草屋前等候。她不相信墨離會視而不見。
茅草屋終將開啟。墨離眼神怔了怔。心神略有恍惚。他彷彿又一次的見到了南宮雪。但轉眼便是走向了最後一座茅草屋。
南宮雪微微一笑。露出了那一副顏美的面容。兩顆虎牙折射著野性美。她揮了揮拳頭。整個人猶如獵豹般飛快的撲上墨離。掄起拳頭便是使勁的捶打。那嘴亦是咬下了屬於她的印記。
你還是這麼調皮。一點都沒變。可惜你不是她……墨離嘴角呢喃道。整個人飛快的衝進了最後一座茅草屋。裡面空空如也。身後還傳來了南宮靈怒罵聲。
而在這一刻。墨離的心境雖然還是平靜如水。古井無波。但心裡有著那麼一條縫隙在顯示著他的心意。
他沒有立刻離開房間。他覺得在這裡挺好的。空曠的房間雖然別無它物。但他總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歲月的滄桑。那是一種洗盡鉛華所留下的古樸。令他頗受感慨。
墨離盤膝而坐。而那鬥戰聖猿卻是不斷的呢喃出那一句話語。猶如幽靈。山野魂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唯有墨離彷彿司空見慣了般沒有動彈。他嘗試著要與他進行溝通交流。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只能是先行安撫鬥戰聖猿的情緒。他必須在走出奪命峰的時候有了足夠的實力去闖蕩。否則一切都是空話。特別是如今的司馬信儼然已經閉關。他可不會相信司馬信會就這麼算了。他還會有著更大的陰謀。只是他還沒有想到他的突破點在哪裡。
盤坐冥想還在繼續。腦海裡的神王鼎越發的古樸無華。一條條似大道的痕跡在流淌。令人見愛尤憐。
墨離並沒去可以的唸叨那些神通術法。也也沒有去刻意的感悟天地間的大道。而似靜靜的發呆。這是喜歡做的事。冥想有助於他的反省。反省自己的不足。縱然是之前與司馬信的那一戰。也是優秀許多致命的缺點。這是他不得不去再次注意。不然最後落敗的就是自己了。
腦海間的原始真圖變得愈加內斂。沒有絲毫的光澤。極為平淡與平凡。看不到有絲毫的出奇之處。彷彿被神王鼎所渲染了般成為了一體。
而在他胸口的皓陽漩渦內。貪狼王依舊在熟睡。這貨居然是大模大樣。完全沒有絲毫的警戒。不過這倒是令墨離感到無比的詫異。只因這貪狼王的骨絡極為古怪。他從此不用修煉。但他卻是極為喜歡吃靈藥靈草靈源。乃至於一切的天材地寶。彷彿這些能夠無限制的開啟對方的靈智。頗令他動心。
這絕對是他將來的一大助力。光是那一手定身術便是能夠媲美諸多強者。縱然是高一級的修士也能怡然不懼。大殺四方。
啊……而就在墨離動心這貪狼王的體質之後。茅草屋外頓時響起一聲極為突兀而銳利的慘叫聲。墨離的身形飛快的躍出房門。看到的卻是南宮靈正鬼靈精怪的朝著他吐了吐香舌。整個人再次如粘糖般飛快的湊過來。
哈哈。你還是沒變。你明明很關心我。露餡了吧。
墨離沉默。他不得不沉默。他若是再次說話。恐怕也會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他心裡真的有一絲把她當成了南宮雪。只見他手掌緩緩的攤開後緊握著南宮靈的小手。肌膚滑嫩。兩人飛一般的感覺衝向了高空。猶如雄鷹展翅翱翔那般。又似那無憂無慮的小鳥自由自在的飛翔。
墨離並沒有刻意的去釋放自己的感情。他牽著南宮靈的手飛向了遠方。那裡有著漫山遍野而雪花。也有著鎧鎧白雪鋪成的山峰。寧靜而冷冽。
墨離依舊牽著她的手在地上滑雪。猶如悠美的舞蹈令人感到賞心悅目。他們還在滑翔。墨離的心也越發的感到了顫然。
他又帶著她去做了曾經做過的每一樣事。直至於傍晚時分。他們回來了。兩人卻依舊是無比的沉默。沒有任何話語。縱然是到了分離也是如此。
三位師兄至始至終都在觀察著小師弟。大師兄狂戰不懂男女之情。也只能是撓了撓後腦勺疑惑不解。而二師兄花和尚則彷彿見到了另類的場景般精芒閃爍。他極為喜歡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三師兄犀利哥則是滿臉的壞笑。彷彿在意淫。彷彿又見到了曾經在夢中出現的天仙女。惑態萬千。
而在這一刻。墨離卻是要求南宮靈離開。遠遠的離開奪命峰。令她感到詫異。也感到疑惑。但也唯有她知道。她明白。直至於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離去。
明天會是個好日子。
墨離嘴角呢喃。咀嚼著這一句充滿著苦澀的話語。頭也不回的來到了洞府。將自己悶頭鎖進了洞內。
而遠在天門密室內的司馬信卻是突然間發出了暢快的聲音。他的笑聲在迴旋。在激盪。雖然如今他還是受到了難以言明的重傷。但此刻也依舊是掩蓋不了他內心的喜悅。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彷彿他的事情在這一刻有了眉目。
墨離。我就知道你的心裡藏著那一個人。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你說的那個人居然會是她。
我相信我會擁有你的一切。乃至於你的肉身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我很期待。
司馬信咧了咧嘴笑道。他之前的落敗雖然讓他遭到了重創。也讓他的名聲遭到了玷汙。看似失敗了。可如今在他看來。這一場比拼他沒有輸。反而有了最大的收穫。
他成功的將南宮靈這武器用了出去。他利用了她。將一枚近乎於無解的蠱蟲種植到了墨離身上。那是情感。那就是墨離對於曾經女人的那一種情感。以情感來作為蠱蟲。將是他如今最大的依仗。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蠱蟲的厲害。
這是兩個人的再次比拼。若是將他們的拼鬥分為場次。那就是第一場墨離贏了。而這第二場在第一場還沒結束的時候就已經開啟。那就是心性的比拼。而今的司馬信看似弱勢。實際上他如今已然佔據了先機。佔據了優勢。所要等待的不過是時間的洗禮而這。而他也害怕時間。因為未來的事難以說清。難以言明。也難以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