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在臺上清了清嗓子然後將話筒拉近嘴角,她上前一步在眾多燈光下顯得從容淡定,輕輕開口:“再次做一個自我介紹吧。
大家好,我是國際設計師we,很高興今天能以這個身份與大家見面,你們肯定會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待在夢琳那麼久,其實聰明的你們應該也能想到緣由,就是為了參加紅山展。
雖然過程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容易,但最後結果倒是一樣的,那就好了。
很榮幸能夠來到紅山展,能夠見到如此優秀的你們。我覺得在設計界大家應該沉下心來好好地做一件事,而不是隻會勾心鬥角內卷同行,導致惡性競爭故意壓價。
我希望這個行業能夠越來越好,朝更美好的未來發展。”
最後她沉默了兩秒又鄭重地說著:“再次強調,我是以wE的身份受邀來到紅山展的而並不是如某人口中所說的蹭票,又或者是某人口中的走後門找關係,這種手段在我面前根本沒有必要,最後謝謝大家的關注。”
話音一落,全場爆發出一陣激動的鼓掌聲,而這次的鼓掌和議論聲沒有摻雜任何的惡意詆譭是由衷的讚歎。
“你們看你們看,這阿沫就是這麼厲害!別人是靠wE的身份進入紅山展的,非被人說成是走後門蹭票,真是的!”
“我就說我沒有看錯嘛,之前她在門口確實是拿了邀請函遞給工作人員的,旁邊那三個人是她帶來的助理,被那些眼睛瞎的人說成是什麼蹭票的。”
“天哪,你們不懂我此時的心情,她就是我的行業女神!我之前看她的設計禮裙簡直都被驚掉了下巴,太美了,這美衣就要配美人,我宣佈we是我永遠的女神。”
無數讚歎和誇讚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坐在臺下的Linda氣得眼睛都瞪直了。
她雙手抓著褲腳,不敢相信地看著臺上的人,嘴裡一直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這種人怎麼可能是wE?不可能不可能的,絕對不是!她在撒謊,她在撒謊。”
旁邊和她同排坐著的受邀設計師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著:“這有什麼好撒謊的,別人主辦方親自上臺幫她證明身份那肯定就是真的呀,再說了,在這麼多攝像頭下冒領wE的身份,她是想被人罵死嗎?”
設計師輕輕地看了一眼臺上的人,眼中散發出無比羨慕的目光,“唉,真是羨慕這麼厲害的設計師居然才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哪像我都熬到四十歲了才有資格進紅山展,真是前途無量啊!!”
最後一句話似乎把Linda給刺激到了,她瘋狂地摳著手背上的肉,指甲在面板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顯得觸目驚心。
她惡狠狠地瞪著臺上的人就差沒直接吐口水。
“你幹嘛呀?這表情?這wE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恨嗎?”
受邀設計師不解地問著,Linda憤憤地說著:“我就是被她陷害才從夢琳被趕出來的!這阿沫肯定是買通了紅山展的主辦方才能這麼順利冒領wE的身份!一定啊這樣的!”
呵呵。
旁邊的人冷笑一聲,懶得廢話轉過頭繼續欣賞著看著臺上的人。
誰人不知這Linda在設計圈裡名聲早已臭了,而造成這種局面的不就是她當初自己在釋出會上的那篇發言稿嗎?怎麼又成了別人we的鍋,真是愛給人潑髒水。
臺上的方知栩站在顧沫的右後側緊緊地看著那背影,眼中也帶著濃濃的震驚,但礙於臺下人數眾多攝像頭眾多他將情緒壓在心底不敢表露出,藏在身後的手微微收緊。
怎麼可能?顧沫怎麼可能就是那個we?
難道說很多年以前顧沫就已經對他心生嫌隙?這麼重要的事兒居然對他隻字未提?
心裡有一陣濃濃的失落感隨之而來的卻是不安,他害怕,害怕顧沫這麼一走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他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