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愣了一下盯著範晶的眼睛,好半會兒才“噗嗤”一聲笑出聲,“我說呢,你怎麼半天不說話,難道是在想這件事兒啊?”
範晶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惱羞成怒地抬著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盤鋪子難道不應該想租金的事兒嗎?你別笑!再笑我又打你了!”
說著她又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陳飛連連擺手。
“別別別!我不是在笑話你,我就是覺得你太可愛了。”
可愛這個詞兒現在來形容她好像不太恰當吧,範晶在心裡嘀咕著。
陳飛止住笑意,抬了抬手,“租金就這個數。”
說完他豎起一根手指,比了一個“1”。
範晶心裡“咯噔”一聲,看來真得一個月十萬,唉,這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一年可就一百二十萬了,再加上前期鋪面要裝修,估計怎麼也得投個一百五十萬到兩百萬之間吧!
這錢她倒是拿得出來,但是既然開了鋪面那就要用商人的頭腦去盤算,她這小小的蛋糕店要什麼時候才能賺回這將近兩百萬的成本啊?
想到這兒她突然心裡打著退堂鼓。
算了,還是回去在自己的廚房裡搗鼓搗鼓得了,有些東西想想就行了吧。
短短的幾十秒,範晶臉上的情緒風雲萬變弄得陳飛哭笑不得,他又問著,“你幹嘛呀?這表情一副要去英勇赴死的樣子。”
範晶翻了個白眼,雖然都是屬於上流家族,但陳家和她范家到底還是有一段距離。
她搖著頭語氣平平地說著,“算了算了,我突然覺得還是不要去開什麼鋪子了,畢竟……”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覺得肩膀被人給扣住,隨後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左邊轉去,她抬眼對上陳飛那認真的表情。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太當真。這鋪子就收你一個月一百塊錢怎麼樣?”
“其實,我並不想收你錢的,但又覺得我作為包租公多少還要意思意思吧。”
“啥?”
範晶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重複地問著:“多少?一百塊?”
“沒錯,一百塊不過分吧,你每個月最後一天親手交到我手上。”
“啊?親手交到你手上?”
“哎呀,我收得這麼便宜的租金多少要看一看我那鋪子有沒有被你給糟蹋,所以每個月月底我親自上門收租,你準備一百塊錢的現金親自交給我,怎麼樣成不成?”
範晶吞了一下口水,又轉了轉腦袋,她抬抬手,放到陳飛的額頭上。
感受了一下,沒燒糊塗啊?怎麼大白天的還說胡話呢?
陳飛無語地將她的手拍開,“什麼胡話不胡話,我現在清醒得很!我這就是給你做人情,你之前幫我那麼大一個忙,那木湖的專案沒有你哪有現在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