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看著兩人的對話記錄，總覺得哪裡不對。
甲方第一次和第二次給出的修改意見截然相反，這很不正常。
按理說演出的服裝都應該提前很久弄好，而甲方這樣不緊不慢地讓她們不停地修改草圖就很反常。
最主要是，她們第二次提交的設計方案和甲方提出的修改意見是完全相符合的，沒理由再讓她們改第三次。
這不對勁。
顧沫提起包包將花姐拉到一邊，用很小的聲音說著，“花姐待會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花姐想也沒想，連連點頭，“好，我這就收拾。”
她似乎猜到了什麼，轉而便對小言和大寶說：“這幾天畫稿子辛苦了，你們先回去休息休息，剩下的事兒我和阿沫一起商量應該怎麼應對。”
兩個年輕人頂著黑眼圈點頭，“好吧，那辛苦花姐和阿沫老師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顧沫拉著花姐快速上到自己的車，她因為才出院臉色本來就有點不好。
花姐察覺到了，趕緊從包裡拿出巧克力遞了過去。
“我看你們臉色不好，先吃一點，我們先不著急去把午飯給吃了再去。”
顧沫笑著接過花姐的巧克力，點頭，“行，其實花姐你應該也猜到我的想法了吧。”
花姐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逐漸淡去，“不錯，我大概猜到了。”
“你是覺得，甲方那邊根本就不是誠心要和我們合作？而且，很有可能最後會以我們沒有滿足需求為由解除我們的合同？”
“不錯，所以為了證明這一點，我想親自去甲方排練的地方看一看。”
花姐鄭重地點頭，“但如果她們鐵的心要和我們解除合同，我們的kpi又不能完成……”
一聽這話，顧沫便隨之皺了下眉，這事兒對於她來說是最為緊要的。
“沒事，我們先去看看吧。”
一邊說著兩人很快就到了劇院的門口。
甲方的表演將會在一星期過後，而演出的地點正是這個體育場。
因為時間將近，她得到訊息是這幾天演出的演員們都會在這裡彩排表演。
一進入體育場燈光頓時昏暗不少，臺上已經有幾人正在排練。
“這邊阿沫。”
“我和這話劇場的工作人員有些舊識，在來之前就已經聯絡過了，甲方那邊的演員休息間就在這邊不遠處。”
一邊解釋，兩人匆匆走到休息廳的門口。
裡面順著門縫，裡面傳出一陣嬉笑聲。
顧沫正準備去敲門花姐卻抬手製止，小聲說著，“你這張臉很容易被她們認出來，還是我去吧。”
顧沫難為情地收回了手。
花姐拍著她的肩膀，笑了笑，隨後便敲門，只聽裡面傳來一句：“進來。”
花姐順勢開門，直接進入休息間。
“你是有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