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腳邊是一堆散落的菸頭,暗示著他在這裡等了有多久。
心又一陣陣地發酸。
今日他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大衣,紳士又不羈,精緻的面龐帶著一絲頹喪的倦意。
他撩眼。
那雙碧綠色的眸子牢牢地盯著遠處的人,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他彎嘴一笑,渾身一副散漫的樣子,“看來是忙完了?”
說話語氣很輕,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從車前蓋撐起身,緩緩地朝顧沫邁步。
足足一米的距離,卻好像走了一個世紀,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跳上。
咚!
咚!
咚……
“玩夠了嗎?現在願意跟我一起回去了?”
顧沫被那聲給驚醒,愣愣地看著眼前那張臉。
今天的謝洵給她感覺完全不一樣,以前是不羈又散漫的,而今天卻是優雅又痞痞的。
觀察了下,發現謝洵臉色還算正常,她立馬順著杆子往上爬,連忙道歉,“謝洵,你聽我解釋啊,我今天不是故意……”
話還沒說完,只覺雙唇覆上了溫度。
那冷白的手指堵在她的嘴前。
“今天本來就是我臨時叫的你,沒提前通知,所以也不怪你,該道歉的人是我,我考慮不周。”
“走吧,先上車,外面挺冷的。”
一如既往的混不嗇卻又貼心。
卻是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
然而她腳步未動僵直地站在那裡,抬手抓著謝洵的大衣衣角。
“怎麼了?”
又一陣冷風吹過,街邊的樹枝被吹彎了腰卻飄來她一句輕輕的,“真的抱歉,下次不會了。”
樹上有群鳥飛過,驚起那雙碧色的眸子,微微顫動。
晚風雖冷,卻掩不住他那顆怦然跳動的心。
他嗤笑一聲,反手抓住她的袖口,聲音低沉,“說什麼呢,你怎麼會有錯。”
你是我的光,你永遠都是對的。
被謝洵拉上了車,顧沫這才反應過來,“難道你一直都在這裡等著沒有走?”
謝洵那緊繃的下頜稍微鬆弛了些,笑嘻笑著說,“你和方知栩孤男寡女的,你覺得我會放心?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呢?”
一聽到孤男寡女這個詞兒,顧沫連連擺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過是跟他做了一個交易而已,真沒有別的事!”
車內暖和不少,她的思維瞬間恢復又接著追問:“所以你今天的表白到底怎麼樣?”
說完竟有一絲緊張,她巴巴地看著身旁的人。
只見他吐出一句,“她今天沒來。”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