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心慢慢往下沉。
原來，生活依舊不想讓她好好生活。
四周一片唏噓，紛紛朝顧沫投來驚恐的目光。
“沒想到真是殺人犯啊！”
“這種人是怎麼來當模特的？進過監獄難道還想逆天改命嗎？”
季雨林瞥了一眼查詢結果，彎著唇，得意地衝顧沫說著：“哎呀，看來網上傳的並不是什麼謠言吧，米姐你這樣護短對公司的其他員工是很不公平哦。”
米姐臉色難看，來公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這麼一個小職員搶話。
肚子裡憋著火，但是又無處發洩。
盯著螢幕看了半天，不對啊，之前顧沫進公司的時候行政就進行了背景調查，當時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季雨林故意撞了顧沫的肩膀，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米姐，這有前科的員工，是不是得立刻趕出去啊？留在這裡讓我們擔驚受怕的！”
顧沫臉色微微泛白，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當著這麼多人面撕開她的傷口，每個人都往上去撒一把鹽，鑽心的難受。
她愣站在原地，任由周圍那些質疑和不善的目光朝她刺來，卻有意躲避著米姐那探究的視線。
她害怕，害怕看到那種失望的表情，就如兩年前一樣。
“趕出去！！殺人犯！滾出去！”
“無限不需要殺人犯模特！！滾出去！”
米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縱使以前能面不改色地應對很多問題，現在依舊有點慌。
顧沫不認命地再次看了下電腦，上面確實顯示著“顧沫，身份證號：XXXXX”
灰暗的眼神瞬間轉變，“等等！”
她彎腰上前滑動滑鼠。
季雨林在旁邊嘲諷地笑著，心裡暗暗地罵著。
賤女人！現在知道慌了？之前要是不來招惹我說不定還能高抬貴手放你一馬，呵呵，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顧沫，你不會覺得華國的裁判文書網還能有假吧？”
“我們還是先通知保安上來吧，大家覺得怎麼樣？”
季雨林又開始挑動大家的情緒，恰好很多人都遂了她的意。
“對對對，叫保安！”
顧沫再次確定了網站上的內容，唇角微微一勾，完全不似剛剛那頹喪的狀態。
她轉身直接對上季雨林的目光，此時保安也都進來了，季雨林激動地嚷嚷著。
“保安大叔，這有一個殺人犯！”
一聽殺人犯保安們都警覺地看著顧沫，米姐見局面越來越不對勁，怕事情鬧大拉了拉顧沫的衣角，想勸她要不要先出去，然而對上的卻是一雙明媚又自信的眼睛。
“什麼殺人犯，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顧沫雙手抱胸，看著季雨林的眼神帶著一絲渾不在意，剛剛還在叫囂的季雨林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顧沫在做最後的抵抗。
“顧沫，你當我們這裡這麼多人的眼睛都瞎了嗎？這電腦上查出來你就是殺人犯！”
“就是，你別以為自己是模特就能把這事給糊弄過去！”
“保安大叔，你快動手吧。”
周圍的吃瓜群眾都很激動，一副對著顧沫喊打喊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