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栩話一哽，眼神下意識閃躲，不耐煩地搖著手。
“阿栩，冤枉嫂子的人有什麼頭緒嗎？”
“當年你找了那麼多關係都沒查到兇手，只見這人殺人經驗應該很豐富。”
說到這裡隔間的氣氛一下降了下來，就連多動的陳飛也跟著嚴肅著一張臉。
“沒有線索。”
方知栩微微搖頭，沈寒舟和陳飛都不好再說話，一瞬間三人默契地喝著酒沒再出聲。
半晌後，陳飛朝一邊的服務員打著手勢，“上酒。”
“好。”
服務員的聲音嬌媚，彷彿能酥斷骨頭，陳飛饒有興趣地看著那服務員拿酒走過來，只是小姑娘直接越過陳飛奔向坐在一旁的方知栩。
“老闆，這是我才拿過來的新酒，這就給您滿上。”
女生應該才二十出頭，滿臉的膠原蛋白還帶著一絲清純，但舉手投足間卻盡顯風情，在這種場合很多人都喜歡這型別然而她卻一眼看上了方知栩。
她特意坐到方知栩旁邊，把胸前的豐滿展現給旁邊的人，然而方知栩卻一直冷著一張臉，絲毫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陳飛在旁白起鬨地吹起了口哨，沈寒舟則依舊喝著自己的酒，沒有多餘的表情。
服務生自然沒看出方知栩的意思，還一個勁兒地往前湊，“老闆，來，我喂您喝～”
溫柔就在耳旁，方知栩勾唇一笑，接過服務生遞來的紅酒，指尖差點碰上驚得女生羞紅了臉。
只見那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一旁的透明瓶子，直接往紅酒杯裡倒，液體險些溢位。
“老闆，喝這麼烈的酒嗎？”
服務生語氣嬌媚，眸光瀲灩。這一杯下去就算是酒量好的人也得走不動路，看來再大的老闆也會沉迷於她的美色，喝醉之後的人不就任她宰割了？
酒杯已經完全被裝滿，方知栩勾起冷冷的笑，將杯子遞到旁邊人的手裡。
然後，只發出一個單音節：“喝”。
剛接著杯子的服務生以為自己聽錯了，沒當回事依舊嬌著嗓子，“老闆，你開玩笑的吧……”
“喝完，不然滾。”
陳飛在旁邊看好戲的戲謔，“小姑娘我勸你喝完哦，你眼前這位大佬是你們老闆見了都要先鞠三個躬的人物。”
“你可得罪不起哦……”
方知栩的習性他最瞭解，可以說是鐵石心腸不近女色，但除了家裡那位吧？
服務生嚇得哆哆嗦嗦，心裡大概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只好閉著眼睛猛灌然後再被其他同事拖了出去。
方知栩已經走到門口，隔間傳來聲音。
“阿栩，你等等我啊～我今天沒開車，順便坐一下你的順風車。”
陳飛拉起旁邊的外套，一步跟了上去，還不忘示意身後的沈寒舟跟上。
“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寒舟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東西，陳飛連忙跟上門外的方知栩，然後搶先拉開車門一溜煙地鑽了進去。
“嘿嘿，我就知道阿栩最好了！”
一身黑色西裝的方知栩嫌棄地看了眼車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