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一個人傑地靈,山清水秀之地,自然條件的優越,物資資源的豐富,水運便捷。
給大梁創造了巨大的財富。
而在此基礎上,也就造就無數的貪官汙吏。
慕瑾溟剛到江南之時,偽裝身份,進入江南當時受災最嚴重一個縣內,準備像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解開江南賑災貪汙一案。
結果,他卻像是進入迷宮一般,進去後,再也沒辦法找到出口。
時隔數月。
他居然還被困在這小小的縣城內。
今夜又是一個雨夜。
慕瑾溟帶著兩個心腹,踏步出了房門。
院中。
是縣衙的衙役。
“你就是那個數個月前,從外頭來到我們閔縣的外鄉人?”
帶頭的衙役,輕蔑的眼神,由上而下,將眼前三個氣宇軒昂,尤其是為首的錦衣公子,細細打量個好幾遍。
而後,手一揮:“帶走!”
“等等,你們縣衙沒有拘捕令,怎能隨意抓人?”
“拘捕令?”
帶頭的衙役笑了:“從你進入閔縣第一個月開始,許縣尉就盯上你了。不用跟他們廢話,帶走。”
“大膽!你們可知站在你們面前是誰!”
景宇、景年一同抽出佩劍,將慕瑾溟護在身後:“我看誰敢上前。”
“退下。”
慕瑾溟一聲呵斥。
令兩人萬般不解。
“主子,他們太無法無天了。”
“我早就想去縣衙看看了,既然他們想抓,那抓吧。”慕瑾溟冷冷一笑,主動走到衙役面前,伸出手,“是要捆了我,還是要給我上刑具?”
尋常人一聽要進縣衙大門,不是拼命磕頭求饒,就是嚇個屁滾尿流。
而眼前這位來歷不明的年輕公子,不光不慌張,甚至面上還透著幾分輕蔑。
輕蔑?
衙役眼睛一眯,拿起佩刀,狠狠地往慕瑾溟背後一砸。
“主子!”
景宇大喊一聲,目眥欲裂。
慕瑾溟悶哼一聲,看著氣鼓鼓的衙役,質問:“即便要用私刑,也是要進了縣衙再說,如今還沒進縣衙,你便想對我實行毆打,剛好,我去縣令跟前,告你一狀。”
“小子,你都自身難保了,就不要再狂傲了。”衙役冷冷一笑,“給我進去搜,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東西在。”
“是。”
片刻後。
一個隨從拿著個包袱,走到衙役面前:“劉班頭,這裡有包袱。”
原來他是劉班頭。
慕瑾溟眼睛一眯,記下了。
劉班頭將包袱開啟,看到裡頭有七八錠銀子跟一本通關文書,還有一個令牌之時。
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將令牌拿起來,看了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慕瑾溟:“想不到啊,你們三人居然敢冒充東宮的人?”
他手中的令牌,正是東宮的令牌。
不過,他手中的令牌,是假的。
慕瑾溟剛來閔縣,就覺得不安全,已經將尚方寶劍連同象徵自己的身份東西,讓景宇放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等到徹底找到本次案情的源頭。
再尋回,亮明身份。
劉班頭手中的這塊,只不過是慕瑾溟用來引他們上鉤的。
“哼,我們本來就是奉命行事,什麼假不假?”景寧按照先前太子的吩咐,故意裝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太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三人是太子的先行官,你們今天要是抓了我們,等太子到了,見不到我們,定要摘了你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