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此刻不免顯得有些焦急了:
“我們魏、韓軍隊在齊地與齊軍交鋒慘烈,而秦國這時卻伐韓,明顯是想逼韓王背離我們三晉而侍秦,若寡人不救韓國,那以後韓國將會受到秦國驅使,之前在曲沃的三晉會盟恐怕也就是一個笑話了!”
陳軫說道:
“是的,秦國這次重兵圍困宜陽近十日而未攻,也未曾去攻打防守薄弱的新城之地,以秦軍現在實力絕對是輕而易舉的,這確實有點蹊蹺,若照秦王這次揚言要攻下韓都新鄭說法,這屬實理解不了,可能真如大王您所說秦國這次出兵就是想逼迫韓國了,而並無一絲亡韓之心!”
孟宛便說了句:
“既然大王和陳軫先生都這麼認為了,那我們魏國可不能對此事坐視不理啊,倘若韓國真成了秦國附庸,那我們魏國防備秦國的地方就將不再是河西、上洛,而是到了大梁了!”
魏嗣表情頗顯無奈:
“看來寡人只有先在俢魚抽五萬軍隊去支援韓國新城,以示我魏國救韓之心,然後上洛五萬軍隊全部去函谷關外,威脅攻打函谷關,看能否逼迫秦國退兵了。”
楚國夷陵。
楚王熊槐正攜帶者鄭袖一起在林中狩獵。
鄭袖此時看到前方一野兔經過,馬上驚喜的拉著楚王衣袖:
“大王,那裡有隻兔子,有隻兔子,您趕緊去把他擒了,妾想吃兔肉!”
楚王便拿著弓箭朝野兔追了過去,為了怕身邊侍從搶獵了自己兔子,便也吩咐了所有人不許跟著自己。
追了一陣,楚王見野兔似乎正潛伏在前方草叢中了,便拿起弓箭“鐺”的一下,箭簇就飛了過去,楚王趕緊興奮的跑到了草叢前,定眼往其間一看,發現草叢後,一個人正躺在一灘血水中,自己的箭正好鑽入到了此人胸膛之上,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秦相張儀。
楚王這時瞬間比獵到兔子更加興奮了起來,指著躺著血水中的張儀就說道:
“好你個張儀,今天你也有這個下場了吧,寡人今天總算報仇了、報仇了!”
楚王說完,便又蹲下想來檢視一下這張儀有沒有斷氣,沒想到剛把手指靠近張儀呼吸處時,張儀突然伸手拉住了楚王衣袖:
“楚王,您就真的這麼希望我張儀就這麼死去嗎?”
說完張儀抖了抖身上血水,拔出了已經斷了半截的箭簇,站了起來。
楚王見到張儀這番滿身血跡的模樣,又突然拉住自己衣袖站了起來,瞬間嚇得魂都快沒了:
“你……你……你!”
然後左顧右看的想呼叫隨從,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前來。
張儀輕輕一笑:
“楚王我張儀還沒死呢,還沒死呢,我張儀這次來見楚王您是想投奔楚王您的!”
楚王拍了拍詾口,緩了一口氣:
“你……你不是秦相嗎?為何又要來投奔我們楚國?”
張儀答著:
“秦王已經年老昏聵,不信任我張儀了,我張儀在秦國待下去不過就是當年衛鞅的下場而已,所以張儀我思慮了許久,才決定來投奔楚王您的!”
楚王有些迷糊:
“那你既然要來投奔寡人,那你為何又要這般驚嚇於寡人?”
張儀回著:
“楚王,您恨不得將我張儀千刀萬剮,我若不讓楚王您先洩憤,又如何才能得到楚王您的信任呢?”
楚王慢慢也不再迷糊了:
“那你既然想投奔寡人,那你覺得你能給我們楚國帶來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