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回著:
“正是,王后娘娘已經送了包財物,把那衛國婦人攆走了,還告訴了衛國婦人,說其現在早已經不是衛國公主,以後也與衛國沒有任何瓜葛了!”
魏嗣其實放那衛國婦人進來,也是想試試王后衛姬是否還存有私心的,以此決定以後是否重尋一位新的後宮之主,見王后已經醒悟了,便也寬了心,對張孝說道:
“此事以後就當沒發生過,你去把陳軫和孟宛叫來吧!”
張孝突然說了一句:
“大王看來您定然是要對衛國動手了!”
魏嗣不可思議望了眼張孝: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揣測寡人意圖了?宦者不得干政,你忘記了寡人對你的訓誡嗎?”
張孝趕緊跪在地上磕頭認罪了,魏嗣示意起起身:
“起來吧,趕緊去叫人去!”
衛國濮陽。
衛君這等回了使者,也就是那位老婦的回話後,瞬間便絕望了起來,便直接把國事委託給了薄疑,不再過問,自己整日便與後宮一眾女子縱情聲色起來了。
本就有野心的薄疑便開始迅速聯絡趙國,以十城相許,請求趙國出兵來對抗魏國的軍隊。
魏國與趙國之前數十年,甚至百年,基本都是因為為了爭奪衛國,而發生戰爭,這次魏嗣聽到趙國將要出兵援助衛國訊息後,自然也是大怒,便直接命人修書給趙君,望其不要干預衛國之事。
可是趙君為了得到衛國十座城池,自然是不理會魏王的勸說了,便排了五萬趙軍,開始前往衛都濮陽,以幫助衛國守護國都。
魏嗣這日在宮中會見百官,詢問起了伐衛之事。
只聽李奇首先走出來勸說道:
“大王,如今我們魏國兵事頻繁,您一年前出兵上洛,半年前又出兵上黨,如今還要發衛,您得想清楚,這次伐衛可不僅僅與衛一國作戰,而是與趙、衛兩國作戰啊,而趙國同我們魏國一樣都乃是大國啊!”
孟宛這是直接走了出來對李奇說道:
“李奇大夫,您得想一想,兩年前,我們魏國與秦國的那場河西之戰,當時我們魏國可是實力完全不如秦國的啊,可惜我們魏國卻偏偏大勝了秦國,還收復了河西,使得秦國現在已經不敢輕視我們魏國了,現在我們魏國國力、軍隊都日益強大了,那您覺得現在趙、衛兩國相比秦國又如何呢?”
李奇便回著:
“趙、衛就算加起來也比不上秦國的,可是上次河西之戰,我們魏國可是得到了韓國十萬援軍幫助的,而這次伐衛卻偏偏沒有任何國家願意出兵來幫助,我們本來就因為出兵上洛、上黨兩地就引得韓王惱怒了,這次又得罪趙國,得不償失啊,況且我們魏、趙、韓素來被人稱作三晉兄弟之國,是有情義的唇亡齒寒之邦啊!”
陳軫便也開口了:
“上次為了求得韓國援助,我們魏國可是以襄陵作為報答,韓王才答應出兵的,不過韓王后面還算覺悟,異地時,知道襄陵於韓無甚用處,見到我們魏國一戰變強後,也主動放棄了襄陵之地。李奇大夫,您可想想那時候我們大王也拿割地求援趙國,趙君當時可是直接都沒搭理的,況且這次也是趙國先出兵衛國的,所以在這大爭之世就是強者的天下,若事事怕得罪他國的話,我們魏國又何從強大呢?”
李奇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答了,百官也皆被陳軫之言折服了。
魏嗣這是也說道:
“陳卿說的對,我們魏國就是要在這大爭之世崛起,直到站到最高處,所以以後情義二字讓他當做浮雲一般去吧,不過若真的遇到對我們魏國講情義的國家,我們也一樣以情義待他,若都像趙國這般虛情假意的兄弟國家,我們魏國不需要!”
出子這是便問了句:
“那大王您是要對趙國宣戰了?”
魏嗣搖了搖頭:
“倒是不至於,不過現在我們魏國駐守在魏、趙邊境的軍隊,一定要打好十分精神,做好隨時應戰準備,但是我們魏國軍隊也不可首先向兄弟之邦趙國發難,一切如往常般,除非趙軍先犯我大魏!”
陳軫便在一旁附和著:
“大王說的對,我們只對支援衛國的趙軍動兵,其他趙軍非我們魏軍敵人,反正我們大王也有代周天子討伐諸侯之權。”
魏嗣便在朝堂上正式下了討伐衛國的軍令,自己親自以周天子名義出征,率領這半年從大梁附近徵集訓練的兵士十萬之中眾,讓陳軫、孟宛隨行參軍,歷數了衛君的十大罪過,散佈於魏國與衛國的全部國境。
魏軍由於魏王親征,自然士氣如虹了,三日之內拔衛十餘城,兵臨到了衛都濮陽與衛、趙兩國十萬之中眾對峙了起來。
雖然兩邊軍隊相當,但是士氣決然不同了,魏軍儼然如衛、趙聯軍面前的巨人一般,不敢輕易去進犯,只能龜縮在濮陽城中,藉著堅固的城池以作防禦。
而魏軍在魏嗣帶領下,像是洪水猛獸一般,不停在城外朝城中衛、趙聯軍嘶吼著,就等待著城中出現任何破綻後,魏軍便能直衝而入,湮滅這整座濮陽城。
由於濮陽城中百姓得知衛君現在整日縱**,早已經忘了自己宗廟社稷了,衛國百姓也早就視薄疑為姧逆了,而現在衛君現在居然委國於他,所以濮陽城中民心早已氾濫,雖然有不少對衛國尚有情懷的百姓,但是對衛君的失望不滿和對薄疑的憎憤之情也,逐漸有爆發之勢了。
一場魏與衛、趙聯軍的生死戰,在濮陽城中不安定的浪潮中,也即將要拉開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