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軫回著:
“聽說鉅子先生已經在打算回秦國去了,看來是無望來我們大梁了!”
魏嗣不禁嘆了口氣:
“鉅子先生和其門下墨家對於我魏國皆乃大才之士,沒想到居然不能為我魏國之用,真是可惜、可惜了!”
陳軫便說道:
“這事也並非沒有轉機,若我恩師淳于髡螚出面,說不定還真有機會能請來鉅子先生呢!”
魏嗣突然有些欣慰了:
“好吧,畢竟有希望就好,到時候這事也就都要託付給陳卿您了!”
幾日後,魏嗣也是收到了一個訊息,便是秦國為了與魏國合好,要把在秦為質的太子遫送回魏國來。
魏嗣因為自己曾經讀史書時,就知道這太子遫也就是日後魏昭王可非一賢君,乃一純純敗家子。
其繼位後可是直接使得一方圓千里,強大的魏國變成了一偏居一偶的小國了,所以自然對其好感度極低了。
而自己此時因為後宮也就只有一個嚴貴妃(嚴嬋兒)受其寵幸,但是卻沒有生育子女,而魏嗣之前也只有太子遫與嫁給了秦國太子的公主這一對子女,所以還是決定了想好好看看這太子遫到底合不合適以後繼承以後魏國大業了,畢竟史書所寫不一定靠得住。
半個月後,太子遫也是在秦國軍隊護送下,到達了大梁西北的修魚之地。
由於秦國護送太子遫的軍隊正好要前往燕國幫助姬職的,所以把太子遫送到修魚後,秦軍就往東北方向去了。
魏嗣也是親自從大梁來到了修魚,迎接自己這兒子。
太子遫一見到魏嗣後,便含著淚水就朝魏嗣跑了過來,緊緊摟住了魏嗣:
“父王我在秦國整整十四年了…十四年了,幾乎日夜都在思念父王您和我們魏國…!”
說著、說著,哭的更加傷心了。
魏嗣見此自然有些同情和憐憫了,雖然太子遫不是自己回到這戰國所生,但也是自己這個身體主人的親生兒子了,便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
“遫兒,不用這麼難過,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待太子遫熟悉了幾日魏宮生活後,魏嗣便想考察一下太子遫能力,便首先讓其在自己面前背起了詩經、論語之類書籍。
結果太子遫論語背了幾句就背不下去了,詩經也是完全不會背。
魏嗣自然十分不滿了,便詢問其:
“遫兒啊,你在秦國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好好讀過書嗎?”
太子遫回著:
“父王,在秦國我從小就是一質子而已,身邊哪有什麼好的師長啊?以前因為我們魏國屢屢受辱於秦,秦國人對我也是百般**輕視,尤其是在父王您與秦國河西之戰時,遫兒當時可是嚇得門都不敢出,連續躲在了床底呆了幾天!”
魏嗣便問:
“你為何會嚇成這般樣子?”
太子遫回著:
“因為當時外面傳言說秦國這次能大敗了我們魏國,那遫兒我將在秦國慶祝勝利祭祀天地時候,當作那祭品呢,遫兒怎麼不會害怕呢?”
說著,說著,又朝魏嗣走過來痛哭了起來。
魏嗣只得安慰太子遫:
“遫兒,現在回來了,就沒事了、沒事了!”
太子遫繼續說道:
“還好、還好我們魏國大勝了秦國,還奪回了曾經丟失的河西之地,不過從那以後,我在秦人眼中雖然更加讓它們憎恨了,不過秦王對我卻重視了起來,經常會賞賜給我衣帛酒器之內的貴重之物!”
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玉樽,遞到了魏嗣面前:
“父王,您看,這就是秦王賞給遫兒的,聽說其乃是周王室之物呢!”
魏嗣接過這玉樽看了一眼後,發現其上面似乎刻畫著紂王幸妲己的畫面,這時直接氣的把這玉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