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嗣褪去了外衣褲子和鞋後,然後一股腦投入了河中,試了試自己水惺後,便開始奮力遊向船板方向去了。
待游到船板處後,魏嗣抓著船板緩了幾口氣,畢竟太久沒游水了,而且這魏嗣身體已過三旬,自然體力不如自己曾經的二十左右年紀了。
當魏嗣抬眼望向船板上躺著之人時,驚了一下,原來此人乃一斷腕之人,不是聶顯還會有誰呢?
魏嗣見其尚在掩面掙扎,便大聲對其先喊叫了起了:
“壯士…壯士…壯士!”
聶顯似乎聽到了有人再同自己說話,用盡全身力氣抬起了頭,染滿血跡的眼皮緩緩睜開了來,看向了一旁抓著自己這船板的男子:
“你…你……你是誰?”
魏嗣說道:
“我們白天在酒舍見過面啊,你沒事吧?”
聶顯此時似乎略有所思,然後馬上又留下眼淚,用另外那隻健全的手激動的握緊拳頭,敲擊起了身下的船板:
“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魏嗣見到聶顯這般模樣,嘆了口氣,便不再理會其言語,而是開始奮力拉著這塊殘破的船板往岸邊游去。
畢竟這裡離岸邊距離實在太遠,而且這塊船板又乃柏木所致,遇水雖不沉沒,但是重量卻是增加了不少,更何況上面還趴著一個超過七尺剛剛好承受這船隻浮力的大漢呢?
於是魏嗣硬拉著這船板往岸邊方向走,滿頭大汗的拉了半天,離岸邊距離也不過近了兩分而已。
疲憊不堪的魏嗣只得扶著船板喘著氣,暫時歇息了起來,畢竟魏嗣這幾年可是坐著魏國的大王,一直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時做過這等體力活呢?
魏嗣歇息了一下後,便又開心繼續拉著這船板前進,當又朝岸邊拉近一段距離後,魏嗣發現此時似乎沒之前那般累了,反而輕鬆了不少,正奇怪的準備回頭時,只聽身後似乎有一熟悉女子聲音說道:
“主上,您這般不累嗎?”
魏嗣轉身一看,原來是嚴嬋兒划著一隻小船在後面幫自己一起推動這這塊船板。
魏嗣便停下來問著:
“嬋兒你什麼時候來這的?居然找到找到船隻了也不告訴我,你知道你這是欺……罪嗎?”
魏嗣自然是怕船上聶顯聽到自己身份,所以也故意沒說那兩個字了。
嚴嬋兒這時趕緊把小船劃到魏嗣面前,然後對其伸出了一隻手:
“主上,人家還不是看您一個人拉的那麼起勁,才不願意打擾您的嗎?趕緊上船吧!”
魏嗣拉住嚴嬋兒手,一下子就跳上了小船,瞪了嚴嬋兒一眼:
“我這是拉的起勁嗎?沒看我這一衣衫都已經被汗水打溼了嗎?”
嬋兒望著魏嗣捂著嘴笑了起來:
“主上,您這衣衫哪裡是汗溼的,明明就是被水泡溼的嘛!”
魏嗣看了看滴著水的衣衫,一笑:
“好吧,算你這丫頭伶牙俐齒,我也不跟你爭論了!”
然後看了眼還在一旁船板上趴著的聶顯,對嬋兒說道
“還不趕緊跟我一起先把那位壯士救來船上?”
倆人便用力一起把聶顯拉進近後,扶到小船上躺了起來,檢查了其一番,發現並無重大傷痛,只是因為腹中積水過多後,魏嗣倆人又一起替聶顯把腹中積水按了出來,讓其躺著歇息了。
這時也在一旁坐著休息的魏嗣便詢問嚴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