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嬋在魏嗣幾番勸慰下,才終於有膽談起來魏國:
“魏國嘛,因為您的先王惠王在位時,數次敗於秦,盡丟了河西、上郡之地,連河東的曲沃、安邑周邊都幾番遭到秦軍踐踏,這次你們魏國伐秦目的不一外乎就是為了奪回昔日被秦國吞噬的魏國故地了!”
魏嗣聽完後輕輕一笑:
“若是寡人目的不在於此呢?”
嚴嬋也是一愣:
“魏王您目的不在於此,哪莫非是想滅秦?”
魏嗣沒有作答,轉移話題了:
“嬋兒你現在可以先分析趙、韓兩國,至於我們魏國目的嘛,我暫時還無法告知於你!”
嚴嬋點了點頭:
“遵命,魏王!”
然後分析起了趙韓兩國:
“趙國嘛,這次伐秦無非是想與諸國一起,混些伐秦好處而已,因為其與秦暫時並無利益糾葛,而韓國則不同了,若秦東進,如今深受其害最大的便已不是你們當初的魏國,而變成韓國了,所以韓國自然是又想弱秦,又想奪回這幾年被秦佔領的三川之地了!”
魏嗣對著嚴嬋很是欣賞的豎了個大拇指,畢竟戰國這個年代,一個女子居然能看的透這麼多,也是一奇蹟了。
嚴嬋這時便也對著魏王輕輕一笑:
“魏王,這麼晚了,要不小女服侍您早些休息吧?”
魏王搖了搖頭:
“可是寡人還想聽嬋兒你分析分析如今的齊國和秦國接下來會怎麼辦!”
嚴嬋雙手揉了揉眼睛:
“魏王,可是嬋兒已經快合不開眼了嘛!”
魏嗣見嚴嬋居然就這樣坐著睡著了,不禁說了句:
“這嬋兒姑娘還真有趣!”
便把她扶過來讓她躺在了榻上內側,蓋上了自己被子,自己則在外側找了件棉衣蓋上,也閉上眼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魏嗣剛一睜開眼,發現自己昨晚給嬋兒蓋的被子已經蓋到了自己身上了,被子上也隱約多了一陣餘香,不禁聞著被子上餘香陶醉了起來。
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了一陣輕輕敲門聲:
“魏王……魏王……您睡醒了嗎?嬋兒給你打來熱水洗漱了!”
魏嗣這時趕緊做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確認嚴嬋是在外面敲門後,便回了一聲:
“嬋兒,你進來吧!”
嚴嬋便端著一水盆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拿著面巾的張孝。
嚴嬋把水盆給張孝端著後,就開始用手裹著面巾,過來給魏嗣擦起臉來了。
現在的魏嗣,自懂事後,其實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替自己擦臉,不禁倒是有點尷尬了起來,剛好又正巧發現旁邊端著盆的張孝似乎在偷笑,便對著張孝很是嚴肅的說了句:
“大鼻子,你笑什麼?寡人有那麼好笑嗎?”
張孝趕緊回著魏王:
“我王,大鼻子失態了、失態了!”
魏嗣指了指張孝:
“那希望下次別讓寡人再看到你這樣了!”
因為今日乃是魏王與韓王最後一次相會,定立兩國新盟約的日子,所以魏嗣梳洗出門後,就與韓王在澠池行宮內共同把盟約定了下來。
這盟約內容自然就是以後兩國永遠結為至親之邦,互幫互助等等之類的條款了,畢竟定立這種盟約在這個年代基本就是習以為常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