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剛來到處理政務的偏殿,打算查閱各地上呈過來的文書,就見到張孝慌張的跑進來了,對著魏嗣喊了著:
“大王、大王,王太后現在正在王后寢宮怒氣衝衝的要見大王您呢?”
魏嗣不禁怒拍了下桌子抱怨了一句:
“真多事,朝堂上還不夠煩的了,現在連王太后也出來插手了!”
便問:
“大鼻子,那王太后是何時要見本王,有訊息嗎?”
張孝回著:
“好像是王后娘娘最近身體不適之事!”
魏嗣緩了口氣說著:
“那還好,那你陪我去一趟王后寢宮吧!”
沒想到張孝這時又說道:
“大王,我聽人說太后去王后寢宮之前好像見過公叔焱大夫呢?”
魏嗣氣憤的說了句:
“這公叔焱居然告到王太后那去了?”
張孝點了點頭:
“我聽訊息說好像是!”
魏嗣只得憋下心中氣,對張孝說道:
“那走吧,我倒想看看這一大把年紀的老太后,還想把寡人怎麼樣?”
這王太后與衛姬一樣同屬衛國宗親,而且還是馬陵之役主將魏嗣二哥哥公子昂的母親,自魏惠王遷都大梁後就被封為了王后,在大梁城中自然是最德高望重的了,而魏嗣親生母親也早已經不在世了。
張孝這時也小聲說著:
“是啊,小的我也不知道今日老太后這是怎麼了,以前老太后可是一心在其宮修身養性的,從不過問這些事。”
不一會,魏嗣與張孝就到了王后寢宮,這時老太后正拄著一根柺杖坐在其間,旁邊王后臉色枯黃的坐在其身旁。
魏嗣趕緊上前給老太后行了個禮,走到王后面前問了起來: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面色如此的憔悴呢?”
魏嗣其實也因為諸事繁忙,還有上次王后衛姬因為魏嗣為了救援觀澤,答應了趙國,拋棄其母國衛國之事耿耿於懷,埋怨了魏嗣,惹得魏嗣一下子不開心。
其實魏嗣每次見王后衛姬,心裡都會感覺到尷尬,這時有了理由不用再來見王后,當然省心了,所以已經有近幾個月沒來看望王后了,沒想到這衛姬幾個月內變化居然會這麼大。
衛姬兩眼望著魏嗣:
“夫君,對不起,是小君我不該無理取鬧,畢竟我現在是魏王后,我不該再去掛念母國!”
旁邊坐著的王太后突然激動的大聲說了句:
“衛兒,你這個時候了還跟他道歉幹什麼?你病了這幾個月,他都從不過來看你一眼,這種無情無義,毫良心的東西,你不知道他現在打算連它唯一的王叔都想要趕走了嗎?”
魏嗣只得忍住氣,放開皇后衛姬,走回到了王太后面前,解釋著:
“母后,嗣兒是真不知王后她居然生病了,而且嗣兒最近一直在謀劃著我們魏國的復興大業,基本連吃飯時間都快顧不上了。”
王太后這時似乎也沒剛才那邊激動了,便說道:
“那嗣兒你過來扶母后出去走一走吧,母后有些話,還是要和你說說的扶,這裡也不方便!”
魏嗣趕緊過去扶著太后,倆人慢慢朝王宮花園處走去了。
一路上,王太后對著魏嗣回憶了一番魏國當年稱雄諸侯的盛況,後面又述說起了魏國如何中衰被周邊各國欺凌的慘狀,魏嗣聽完後,心裡自然是一陣跌宕起伏了。
這時,王太后讓魏嗣帶著自己來到了安放魏國祖先牌位的殿堂前,對著魏嗣說道:
“我們魏國從你先祖畢萬始封,到你祖爺爺文侯時開始強盛,嗣兒你得珍惜我們魏國得國的來之不易啊,我們魏國曆來靠的其實也宗親貴族,現如今你就這樣罷免了你尚在世唯一的王叔,到時候那些還分封在各地的魏氏宗親們會怎麼來看待嗣兒你啊?”
緩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記得你先王也說過,那些四方說客都是一些投機分子,根本不值得重用,就像那張儀,都欺騙你先王多少次了?你先王其實最後悔的就是一念之仁沒有聽從當年相國公叔痤的殺了衛鞅,使其去往了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