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廢物殺的張千?”
聞得江辰那瀰漫天際久久不曾散去的話語,眾人都是皺了皺粗眉看著江辰,免不了又是一番議論。
這邊,張無良碩大的手掌緊握,無比森寒憤怒的模樣盯著江辰,冰冷冷的有些刺骨。的確,對於江辰擊殺自己兒子之事,他沒有任何證據,所得來的資訊,無非是出自老者與王言等人口中,到底是真是假,根本無從分辨。可是,他有預感,兒子身死絕對與江辰脫不了關係。
“該死的。”張無良嘴角抽了抽,臉色從憤怒轉變成了一絲難看,沒有證據,難道要放那廢物離開嗎?
張無良的神色落入眼中,江辰稍微的鬆了口氣,怕是張無良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自己殺的張千。
“張家主,你若是沒有證據,就請不要汙衊他人,再見,白痴。”江辰挑了挑眼眸,譏笑了一聲,轉身欲作離開,可是——
“請你們讓開。”江辰抬了抬眼,冷冷的朝擋住去路的王家護衛丟出一句。
一眾護衛神情有些變化,但腳步卻沒有移開,像是在等待命令一般。
張無良眼眸微眯著,氣急的吼了一句:“給我殺了他。”
“恩?”江辰眉宇深鎖,拳頭不由的握了起來。
唰!
張無良此時與王鐵山屬於統一戰線上的,一眾王家護衛皆能看出,因而,對於張無良的命令,他們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齊刷刷的拔出手中利劍,怒指江辰。
劍拔弩張的氣氛悄然瀰漫,女子纖細的柳眉微微一皺,然後冰冷的道:“張無良你敢?”
說著,女子玉手一握,手中凝聚的紫源光束頓時消散而去,她的身影與此同時一閃,緊接著一抹風聲響動,出現在了江辰身旁。
唰!
一眾圍困江辰與江素顏的王家護衛,看著眼前那突然出現的嬌媚身影,臉龐皆是浮現了一抹駭然,腳步下意識間後退開來,直到身子捱到牆壁方才停下。
“姑娘你…”江辰望著眼前女子,嘴角抽了抽,雖然他不輕易相信別人,但女子三翻四次的出手相救,這份情誼,以讓江辰心中那份警惕防範退卻了不少。
“小傢伙,別的以後再說。”女子回頭微微扯出一絲扣人心絃的微笑,轉瞬間,又是一抹凝重浮現,她瞥了張無良一眼,道:“張家主,你沒有任何證據,便是要對這小傢伙出手嗎?覺不覺得有失臉面?而且,他可是江家家主江源的兒子,你若是對他出手,江源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江源?”張無良眉宇深鎖,同樣有著一份凝重透出。江源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沒人知道。不過,江家整體實力卻是不容置疑的,比張王兩家都要強上一分。這般情勢,他不得不顧及到江家,畢竟他此刻沒有證據。
見聞張無良在猶豫,王鐵山嘴角動了動:“無良兄,不要放那王八蛋離開,我們一起上,強行把那廢物殺了。”
“王鐵山你這個白痴。”聞言,張無良臉色霎時一變,心裡一陣暴怒,狠狠的罵了一句。
對於江辰,他是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入骨,巴不得扒了江辰的皮做鞋,可是,這般沒有證據之前,動江辰,日後怕是會遭受江源與老妖婆的報復,一個江源他固然不怕,可當江家扯上武道學堂時,他不得不鄭重思慮了。
心裡雖然暗罵王鐵山白痴,但張無良可沒表現出來,緩了口氣後,只見他低聲道:“鐵山兄啊,王言賢侄與江辰之事別人不敢說,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皆因挑戰而丟掉性命,按道理誰都沒錯。還有我家千兒身死,雖然那廢物值得懷疑,但我卻沒有證據,這般無緣無故出手殺了他,別說江源了,怕是那老妖婆都不肯放過我們,武道學堂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
若不是懼怕江家與武道學堂聯手,張無良怕早便一巴掌拍死江辰了。
聞言,王鐵山神色一變,生死挑戰命由天,死了也是活該,這般出手為兒報仇,的確有失臉面,當然,他最擔心的是——日後武道學堂與江家的報復:“該死的,不就一個廢物嗎?”
“哼。”見到張無良猶豫了,女子冷哼一聲,旋即一揮手,向前張開纖細五指,體內武源緩緩凝聚:“給我讓開,否者死。”
噠!
一眾王家護衛再度後退幾步,駭然的盯著女子,握著武器的手,都顫抖了起來,女子的恐怖,他們可都見識過的。
“想走?給我攔住他們。”那邊的情勢,張無良收入眼中,一開口,眾護衛猶豫著,卻還是死死的圍住了江辰三人。
“張無良你找死啊?小爺我沒有時間與你們浪費。”又是被人圍住,江辰頓時沉著小臉,怒吼道。
張無良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他目光忽然一掃江辰的左手,哪裡有佩戴著一枚空間戒指:“若不是你做的,便讓我搜擦一下身子好了。”
找到兒子屍體時,全身的物品一件不剩,那把匕首同樣失去蹤影,相信是被兇手拿去了。那麼,只要誰身上有這些東西,那鐵定是兇手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