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決定活下去的那一刻,我一直在給井澤傳達一個意思,那就是我不想死。
如今既然井澤不信任我,那麼他說什麼我就承認什麼。
你覺得我恨你,那好我恨你。
你覺得我不願跟你,那好我確實不願意跟你。
這些都是真的,但我不想死,也是真的。
屋裡半天沒人說話,只有我輕輕的抽泣聲。
井澤總算鬆了口。
他抬起手擦掉我的淚,小聲說了句:“別哭了,我就隨口問問。”
呸!我可不是隨便裝的!
沒說話,也沒抬頭看他。
“睡吧,”井澤嘆了口氣,“我明日還要早朝,今日已經很累了。”
邊說,他就自己上了床。
外頭燭影綽綽,床簾一放也什麼都看不見了。
井澤自顧自地躺下閉眼,沒管我是不是還坐著。
&nd渣男!
我在一片幽暗之中坐了大半個晚上,實在是困得不行,小心翼翼地還是躺在了井澤身邊。
才躺下,我就感覺這個人突然伸出胳膊抱住了我。
艹!
不過還好,他沒怎麼我,就是這麼抱著。
我也實在困,愛咋咋地吧我得睡覺。
等我第二天醒來,床上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從那以後,井澤也沒再提這個事兒,和我就像老夫老妻一樣。
白天他上班,我在明正宮歇著;晚上他回來接著看摺子,然後和我一起熄燈睡覺。
沒有夫妻生活,也沒有促膝長談。
我也沒有機會下手。
這一天陽光不錯,望荷陪著我,乳母抱著小皇子,正在花園裡看新開的荷花。
來來往往不少宮女,都各自忙著自己的活。
走到一個轉角,有個著急忙慌的小丫頭,突然一下衝撞到了我身上。
我頓時被她撞了個四仰八叉。
哎喲我去!眼睛長腦袋後頭了??
那小丫頭顯然也是嚇了一跳,顧不得自己摔疼了,趕緊上來扶我。
“魏姑娘!您沒事兒吧!”
這小丫頭嗓門可真夠大的,做事兒也毛手毛腳,這種丫頭怎麼招進宮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