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譯抿著唇,打量秋葵,似乎是想從秋葵眼神裡看出更多他需要的東西。
這段時間,許譯和遊溪的見面,比之昔年兩人在皇宮偶遇的頻率還高,許譯也因為遊溪在不久前再見過紅豆,但他記得很清楚,紅豆當時看他不說熟稔,卻是沒有懼怕的,為什麼同樣是遊溪的使女,秋葵卻這麼怕他?
這當中有什麼內情?
因為許譯胞姐從前是太子妃,遊溪阿母是聖人的堂房姊妹,所以許譯和遊溪從小就認識了,而秋葵她們又是自小跟隨遊溪的,當然也見過許譯,不過自從十年前,發生了好多事情後,遊溪就和許譯斷了聯絡。
秋葵她們是遊溪的使女,遊溪都沒什麼機會見許譯了,她們更沒有機會見到許譯。
不過,自十年前發生了廢太子被鴆殺的事後,秋葵跟隨遊溪還是見過一次許譯的,但許譯不知道。
那次見面,就是遊溪出逃,被遊家人打斷腿養好傷後,想去找許譯道謝,卻不小心聽到許譯對遊家的恨意,將她嚇的落荒而逃。
秋葵還記得,遊溪在養傷那段時間,知道許譯辦了一些不法商人後,還會想方設法的打聽許譯的事,但自那之後,許譯這個人的名字就沒再出現在遊溪口中,直到幾天前遊家被抄家,許譯這個名字才再次走進她們的世界,但饒是如此,秋葵她們也始終沒見過許譯本人。
遊溪出門辦事除非必要,不然不愛帶人,所以秋葵在最近一次見到許譯還是前天夜裡,但因為當時發生了火災,她們這邊也有兩個傷員,所以她始終沒和許譯近距離接觸過,也沒說過話,許譯自然就不知道,那天火災現場,還有人用恐懼的眼神看過他。
成王爺的大吼大叫招來了柴夫人,柴夫人由玉麥扶著出來,看到範祺和成王爺鬧成一團,一臉疑惑。
範祺和成王爺見柴夫人出來了,也收起小孩子脾氣,整理儀容,和柴夫人行禮。
柴夫人茫然回了禮後,問,“將軍,王爺,阿譯,你們怎麼都來這裡了?”
“夫人,那天看溪丫頭受傷,我和我夫人就擔心不已,可是當時你們走的匆忙,也來不及收拾什麼補品給溪丫頭補養身子,今天我是特意來完成我家夫人安排的任務的。”範祺忙開口。
落後一步的成王爺嘟囔,“今天才送有什麼意思?我可是前天就替我家謹責送了。”
“柴夫人,今天我閒來無事,帶著謹責去莊園烤鹿肉,沒想到途經這裡,知道是你們住在這裡,就來看看溪丫頭的傷勢,我前天給她送來的補品她吃著覺得怎麼樣啊?那都是補氣血的,小女娘吃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讓她敞開了吃,吃完我在送來。”
範祺和成王爺,不知不覺間又攀比起來。
成王爺還想讓許譯露露臉,可許譯還在觀察人,他確定隨後出來的玉麥和柴夫人見到他都不恐懼。
若是說秋葵害怕他,是因為他是親自抄了遊家的人,那柴夫人和玉麥她們也不該這麼坦然,定然有其它他不知道的事發生過,許譯肯定想。
“我到時候讓謹責送。”成王爺把許譯拉到柴夫人面前。
柴夫人忙說,“重恩已難還,珍貴補品更是受之有愧,婦人多謝王爺好意,但王爺實在不必操心,我家溪兒已經比前兩日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