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柴夫人拍了拍遊溪的手,“溪兒,你後來回成王府,想說的話都說了嗎?”
遊溪如醍醐灌頂,後悔懊惱不已,“誒呀,阿母,我忘記了!”遊溪急忙掀車簾看向外頭,可現在別說成王府了連個認識的人都看不見了。
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啊,“阿母,剛剛只顧著擔心你,就忘記問聖旨的事了。”
“看來阿母辦了件壞事。”柴夫人愧疚說。
柴夫人其實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她發覺遊溪在成王府門口進退兩難,這才裝病讓她再進一次成王府,哪知她裝的太像,讓遊溪過於擔心,就忘了聖旨的事。
遊溪就是這樣,只要是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可以將自己往無限的後面放。
“要不在回去一次?”柴夫人提議。
遊溪懊惱嘆了口氣,“剛剛我們離開的時候,成王爺和許譯也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回去也遇不到他們了。”
“那如何是好?”柴夫人問。
遊溪是柴夫人的女兒,自然瞭解遊溪,她知道,哪怕成王府看起來沒什麼危險,可遊溪是很不想再去成王府的。
那是她從未設想過會進入的世界,會認識的人,她怕會發生她承擔不起的意外。
遊溪靠在車壁,“船到橋頭自然直,阿母,你別擔心,快到範宅了,我們先和秋葵她們匯合吧。”
……
今早,去抓遊家的司寇府差吏們因為只得到把遊家人抓去司寇府的命令,加之又有莫青提在,所以司寇府的差吏沒有為難淨山的人和秋葵她們,而秋葵她們也深知怎樣做才是不給遊溪添麻煩,就跟著莫青提走了。
可她們人是跟著莫青提走了,心卻不安提了一下午,尤其在范家派出去的人打聽到司寇府被炸了,有一個女娘浴血逃了出來卻不知下落後,更是哇的一聲哭出來。
明明她們都還不知道受傷的人是不是遊溪,可因為她們根本不相信遊家那群人裡,還有誰能從司寇府那虎狼窩逃出來,所以他們都確定那人是遊溪。
浴血逃出,這幾個字讓她們坐立難安,忙哀求莫青提讓他們出去找人,莫青提也深明大義,不僅讓玉麥她們出去找人,還把自家認得遊溪的僕從也散出去找人。
一整個下午,範宅都沉浸在驚慌緊張的情緒裡。
遊溪和柴夫人出現在範宅門口時,守門的門房先是一臉不可置信,然後就飛奔著去找莫青提,把遊溪母女回來的事告訴她。
莫青提聽到訊息,也急急忙忙從正廳出來,見到遊溪和柴夫人,她激動的握住柴夫人的手,想去抱抱遊溪時,看到她被包紮固定起來的手,一下紅了眼睛。
“你家那幾個丫頭聽說有個女娘從司寇府浴血逃了出來,連確切訊息都沒有,就篤定是你,你這丫頭啊,怎麼什麼不要命的事都敢幹?”莫青提哽咽道。
“夫人,也是情迫無奈,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我平平安安回來了。”遊溪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