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膽戰心驚這麼多年,如今也迴歸了風平浪靜,但當初還是差點功虧一簣。
許譯在別人眼裡,毋庸置疑是個好官,但她姓遊,被許譯親自設計,舉證,抄家的遊。
許譯於她來說,永遠都成不了一個好人……
除非有一天她和許譯一般強大,不懼怕許譯的一言一行了,她才能看淡許譯對遊家長達五年的設計。
“遊娘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這麼白,是不是生病了?”
流芳東家的呼喚,喚回遊溪的神思。
遊溪看著隨時端來的一大托盤銀子,勉勵微笑了下,“我沒事,東家,錢到了,我先去辦事,下次再來和你閒聊。”遊溪面色蒼白的起身告辭。
流芳東家看著遊溪離去的背影,疑惑摸了摸腦袋,他剛剛沒說什麼啊,那範祺將軍看似是發了火,一副以後都恨上游溪的模樣,可其人最是正派,只要他知道內情,就不會責怪遊溪了呀。
……
遊溪之後去戶部,沒再遇到什麼麻煩。
戶部官員督辦遊溪所求的脫籍一事時,也沒有說什麼暗示要給錢才能加快辦差速度的話,相反,那戶部官員還給了遊溪一個確切回來拿新籍契的日子。
遊溪最後拎著從流芳那裡多拿的一百兩銀子,往範宅而去。
雖然剛剛和流芳東家開玩笑說要準備貴重禮物,才敢等登范家門,可其實範祺面對身份地位低了他很多的人,就是年節時分的正常來往,他也從來不要人家一分一毫。
這不是範祺瞧不起人,而是範祺知道對於身份地位低他很多的人來說,準備一份“體面”的禮物來拜見他,會掏空人家家底,而他自己呢,還不一定覺得有用。
所以,倘若遊溪真的準備了一份貴重禮物登范家門,一定會被範祺將軍趕出去的。
遊溪到了範宅,立在門口敲門,沒多久,宅內就有人來開門。
“是遊小娘子來啦,我家老爺這段時間去校場點兵去了,不在家呢,你快先進來,我去稟告夫人。”
除了一開始製糖,遊溪是直接去軍營送,後來兩年,遊溪都是送來範宅,所以範宅門房認得她。
而遊溪會登範宅的理由也很暖心,是範祺將軍看她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女娘,怕軍營裡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唐突了她,這才讓她來範宅送糖。
“多謝老伯。”遊溪笑著道謝。
遊溪在流芳聽到範祺說要找她算賬的時候,以為就算範祺是極為正派的人,也會在家裡將生她氣的事流露出來些許,而範宅下僕看主人臉色行事,今日她來範宅,會得不到範宅下僕的好臉色了。
哪知,範宅下僕對她還是一如既往。
遊溪在正堂等了一會兒,範祺的夫人莫氏就從後堂款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