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離遊政茂近的人都聽到他的嘀咕了,但沒有一個人挑明,遊政明甚至轉移了話題,“順俢啊,今日怎麼沒去辦公來了伯父這裡。”
“伯父,修就是聽聞八叔父遇到了難事,特來相幫的。”
“哦,對,你剛剛才說你有一個主意,伯父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遊政明尷尬笑了笑。
“伯父分明是老當益壯,如今休息在家,說不得要成人瑞。”遊順俢恭維。
“還是你會說話,伯父的這幾個兒子,一個也比不過你。”遊政明謙虛道。
“修的幾位堂兄堂弟都是人中龍鳳,修的那位大侄女兒更是天資聰穎,秀外慧中……”遊順俢順嘴誇著,目光卻放到出來看熱鬧的遊家女眷身上,“伯父,你家阿溪怎麼不在啊。”
遊政明是人精,一聽遊順俢的話,就知道遊順俢想說什麼。
看來是看中游溪前幾日能進宮面聖,如今想給遊溪做媒,進行利益捆綁了。
遊政明暗道不好,這遊順俢怎麼看上游溪了,偏偏遊溪是他最拿捏不了的一個孫女兒,他完全不能保證遊順俢見到遊溪後,遊溪會以什麼態度來面對遊順俢,要是惹怒遊順俢就慘了。
同在朝廷為官的遊順俢這一支,也是他們遊家嫡支在出事後,能安穩立足於京都的資本啊。
“伯父,阿溪不在家嗎?”遊政明思索時,遊順俢又問。
“順俢找溪兒做什麼?她年紀小,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遊政明道。
“其實是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有人請我給阿溪說媒,那人是與修相見恨晚的至交好友,前年嫡妻去世了,如今有意續娶,他聽聞阿溪才貌雙,全秀外慧中,就是在聖上面前也坦蕩大方,就心生了敬佩和喜愛之情,便想續娶她進門主中饋,綿延子嗣。”
“這不知是順俢的哪位好友想娶我家阿溪做填房呢?”
“伯父從前在朝中也見過,就是至元侯,拜三品官特進的趙顯。”
“趙顯?我要是沒記錯,他現在都四十多歲了,家中世子比阿溪年紀還大吧。”遊政明驚愕。
這位至元侯何止家中世子比遊溪年紀還大,他家世子的長女都有六歲了。
“趙顯兄年紀是大了些,可是年紀大會疼人啊,何況趙顯兄也說了,娶阿溪是娶她回去主中饋,綿延子嗣的,這天下女人都是一般過來的,趙顯兄也不會虧待阿溪什麼,至於他家世子,也定然會好好孝順未來要做他繼母的阿溪的。”
“這,順俢,你有所不知,昔年我家阿溪求得聖上金口玉言,得了聖上允她婚嫁自主的權利,我現下就讓她出來給你回話。”遊政明現在也想把遊順俢打出祖墳。
倒不是因為遊順俢故意給遊溪介紹年近半百的老頭做夫婿,而是他肯定,至元侯他們已經知道遊溪前幾日見洪熙帝得到了什麼依仗,如今想來分一杯羹了。
他這個遊溪的親大父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怎麼可能樂意把遊溪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