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許譯突然接到線報,之前跟了半年之久的江洋大盜現身行樓,找了幾個姑娘尋歡作樂,為了抓到那江洋大盜,許譯便佈置了天羅地網來抓他。
遊溪嘴巴吃著包子,目光卻一直在行樓路口,她突然感覺頭頂一片黑時,還下意識摸了下腦袋。
可即使摸著頭頂空空的,她也沒覺得那股威壓消失,於是便抬起了頭。
遊溪一抬頭,就看到許譯沉著臉盯著她。
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就把自己的位置移到距離許譯有兩個人那麼遠的地方。
感覺到威壓消失,遊溪才板正開口,“你要幹什麼?”
“趕緊走。”許譯冷聲說。
遊溪白了許譯一眼,又低下頭吃包子。
許譯手指規律的敲擊著桌面,遊溪看著他的動作,心裡也碰碰直跳。
遊溪害怕許譯這個人,尤其怕他一言不發,就只做著敲擊桌面這一個動作的時候。
因為這代表,他已經要沒什麼耐心,準備發瘋了。
遊溪曾倒黴的見過許譯發瘋。
第一次,那個人成了幾段,要不是仵作手藝好,那人就要死無全屍了,當然有許譯在,那個人死的也不怎麼安穩。
第二次,是一個家族覆滅,那家族裡的無論男女老少如今都下場悽慘。
遊溪想,或許在謀劃抄遊家時,許譯也這樣沉默著敲擊過桌子,冷漠的想著遊家百十口人未來也要悽悽慘慘了。
“走,走就走。”遊溪不自覺結巴了。
遊溪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和豆漿,往牆角一蹲,做鴕鳥狀。
走是不可能走的,她還得等紅豆和劉碩呢,但是可以離許譯遠一點。
許譯看遊溪在那裡掩耳盜鈴,氣笑了,他警惕著周圍環境,上前低聲說,“這裡不安全,有江洋大盜。”
許譯話音未落,遊溪就已經往行樓相反的方向奔去。
許譯看著那毫不猶豫拔腿就跑的背影,唇又往上勾起。
許譯嘴角的笑容還沒消失,遊溪就跑了回來,“我阿兄和紅豆還在行樓,你們捉人的時候也會看顧著其他平民百姓的吧。”遊溪現在都顧不上害怕,早知道這附近有江洋大盜,她和劉碩就明天在來贖紅豆了。
“倘若真有平民百姓因此傷亡,朝廷會給撫卹銀子,但……你幹什麼去。”
許譯話還沒說完,遊溪就已經越過許譯,大步往行樓方向跑。
許譯說的什麼狗屁話,人死了就是死了,給銀子有什麼用,當官的居然都不保護百姓,簡直是酒囊飯袋,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