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琳一愣,她已經不明白白若瓊的意思了。原本的計劃如今早就不一樣了,當初他只是說讓白若琳幫助卿盞,以在最後的祭祀中,消耗光卿盞的能量。
按照白若瓊當時的說法,這是為了他們能夠更好的控制卿盞,便想了一個法子,這樣穩固住她。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刺客前來刺殺,而如今竟然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白若琳的心理也非常忐忑,她是個認真的孩子,萬事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尤其是白若瓊給她的任務,她無一不完成的很好。
但是這一次,卻是搞砸的厲害。
但白若琳心‘性’善良,雖然對待卿盞不太友好,那實則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對待身邊人,她卻是再溫和不過的了。
於是臨走前,白若琳回過頭來叮囑梔子和杜鵑兩個人說:“若是我不會來,你們兩個哪兒也別去,就在這兒等著。聽懂了麼?”
梔子與杜鵑齊聲說:“是。”
她們兩個自知犯下大錯,已經無可挽回。如今白若琳是她們唯一的依靠,聽到白若琳這樣說,她們便戰戰兢兢的應下了。
白若琳見她們如此,便點了點頭,又快了幾步,追上了白若瓊。
白若瓊徑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裡,他半掩著‘門’,給白若琳留了退路。
白若琳走進房間去,又把‘門’細心關上,轉過身來,卻見到白若瓊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開始坐在窗臺邊上喝茶。
“阿琳,過來。”
見白若琳站在那邊發愣,白若瓊竟然好脾氣的對白若琳招了招手。
“哥哥……”白若琳心裡虛的厲害,因而這樣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卻不敢往前走一步。
誰知白若瓊今天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好,他那空‘洞’的眼睛裡竟然出現了些許溫和的神‘色’,‘唇’角也微微上揚了一點。
他再次對白若琳招手,然後說:“阿琳,過來坐。”
於是白若琳便一咬牙,一跺腳,走到了白若瓊的面前,在白若瓊對面的坐位坐下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個泰然自若,彷彿在享受人生的休閒時光。而一個則戰戰兢兢,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裡還惦記著另外的兩個‘女’孩子。
白若瓊自然知道白若琳的心不在焉,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阿琳,不要想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一直等著。”
“等著?等什麼?”白若琳眯了眯眼睛問。
“是啊,等著。等那個歷史‘性’的時刻。”白若瓊說。
白若瓊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微微顫抖的,裡面竟然有微微的狂熱。
白若琳看著自己的哥哥,卻覺得格外陌生,自己的哥哥分明是一個空乏的如同空氣的人。但眼前的這個人,卻好像變得真實起來,開始顫抖,開始崩裂。
那個歷史‘性’的時刻,指的是什麼呢?
白若琳並不知道。
她順著白若瓊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哪裡的天空格外清朗,在蔚藍‘色’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而金‘色’的光華在哪裡閃現,如同將要從天上落下來的金‘色’河流。
這些閃爍的金‘色’,在天空中無限的聚集,好像是等待了太久的怨憤,在這一刻,終於要爆發出來了。